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有,我的同事,水木老师,在当天追击鸣人的过程中也死了,我有理由怀疑也是你干的。另外,您提到的根部人员的失联问题,与其归咎于外部原因,不如您自己解释一下,为何当你得知失联后,没有向村子报告?死了那么多人,即便有突发状况,也应该有汇报机制,为何至今无任何汇报记录?”
这并非是资料里预先准备的内容,更多的是他的临场发挥。作为一个普通的学校老师,他出生在平民家庭,平时更多的是处理教学事务。今天,他却第一次参与如此复杂的政治博弈,面对这些资深的政治家,他的发言显得太过单纯。虽然他深知团藏的罪行,心中充满了对村子、对那些冤死的村民、以及那些为木叶付出生命的人们的愧疚与愤怒,但他忽视了真正的政治博弈远非一场简单的指控和反击。
他迫切地想扳倒团藏,为了正义,为了揭露真相,他几乎把自己所看到的、所想到的全都说了出来。然而,他没有意识到,这种情绪化的表达,往往并非政治斗争的最佳策略。与这些老谋深算的政客相比,他太过天真,缺乏对权力斗争复杂性的深入理解。他的言辞虽然充满了正义感,但在这种场合中,往往显得有些冲动和急功近利。
团藏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他冷静地回应道:“根部是木叶内部的一个机密且具有独立性的组织,对于一些不大的事务的执行上,根部是不需要经过批准的。另外,水木老师的事情我不知情,请不要把脏水随便往我身上泼。一切要以证据为主。至于你提到的失联事件,我并没有说他们已经死亡,只是失联了,目前调查结果还没出来,所以我并没有对村子隐瞒什么,等事情查实之后,我自然会跟村子进行汇报。根部做的事情都是合规的,而不是你们普通人主观的认为。”
他继续说道:“至于根部的失联,我也抱有一些个人怀疑,根据你刚才的描述,好像已经确认我失联的根部人员已经死亡,好像有些人比我了解的还清楚。我有理由怀疑,是否可能因为有些势力的干预,导致我根部成员尽数被消灭,以至于死无对证,无法站在这里与你们对质。”
他瞟了一眼三代,以通过身体语言暗示会场的人。“而现在你们只凭借两个所谓的目击者的单方面叙述来做出判断,我也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否与你们有关,是否已经把我的根部成员灭口,方便你们在这里泼我脏水。”
团藏的这番话语充满了挑衅与反击,他不仅完美的解释了伊鲁卡的疑问,还巧妙地将根部失联的责任推回给了伊鲁卡和三代,不但暗示自己在这场纷争中的无辜,甚至还降三代及伊鲁卡一方渲染为加害者。
此时,会议现场的气氛越发紧张,长老之间低声议论,甚至已经有些不利于三代的阴谋论出现。三代察觉到话题正向不受控的方向发展,他轻轻敲了敲桌子,平静却有力地说道:“大家请冷静。关于根部失联,以及水木老师的死亡原因等具体问题,我们正在调查,在有确凿证据出来之前,我们先应该关注的是根部在村外的行动是否越权,是否伤害了村子的基本规则。”
这一番话虽然看似客观中立,但实际上巧妙地压下了关于根部失联的深入探讨。关于水木,团藏把与他有关的相关证据销毁的相当干净,三代方面没有掌握任何可用情报,如果仅凭阴谋论是无法扳倒团藏的。三代的态度既是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也是为了避免让某些更深的秘密(如古介的参与)曝光,此时他并不想把自己的王牌暴露出来。
在三代火影的发言打断后,伊鲁卡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重新整理了资料,决意继续将团藏的计划公之于众。他沉声说道:
“除此之外,我还观察到团藏意图在随行的根部成员中安排备用的人柱力。他试图从鸣人身体中抽离九尾,替换新的容器。众所周知,人柱力一旦失去尾兽,将会面临死亡。但这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你不惜大费周章,甚至牺牲掉鸣人的生命,到底为了得到什么?你是想让听命于你的根部成员成为人柱力,并成为维护你权力的武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