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足族长,你前几天对我还言辞激烈,今天是否还有异议?还是说,你愿意为木叶的未来出一份力,和我们一起,清理这些真正的毒瘤?”
日向日足感到额头沁出冷汗,背脊如被千斤重压。团藏站在不远处,眼神平静,却如一潭深不可测的寒水。他并没有直接用威胁的言辞,但每一句话却像是寒风刮过,让日足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日足族长,我知道你的难处,也知道你作为一族之长,肩上的责任有多重。”团藏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稳重,似乎带着某种理解与同情,“然而,我们都很清楚,家族的命运从来都是由我们今日的选择决定的。”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给予日足时间消化他的言语,而后话锋一转:“你们日向一族,拥有木叶最独特的血继限界之一——白眼。这份天赋确实令人敬畏,但你也清楚,它同样是你们一族最大的危险所在。”团藏语气不疾不徐,但字字如锥:“如果你们家族失去了村子的庇护,不仅家族的延续将面临巨大的挑战,甚至连白眼的秘密也难以守住。这不仅是你们的损失,更是整个村子的重大损失。”
日足听到这句话,背脊猛然一紧。他知道团藏话中的含义。根部曾经对村内一些家族的血继限界有过暗中的研究传闻,尤其是那些落入根部掌控的失落血继限界,无一例外成为了工具或实验材料。团藏的话语,已经清晰地描绘出了日向一族之后的结局——白眼被彻底剥夺,家族的人员沦为试验品,最终灰飞烟灭。如果他此时不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的话。
日向日足站在原地,背影显得格外沉重。他的思绪一片混乱,团藏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直刺他的内心。他明白,团藏此刻的目标非常明确:让他表态,带头支持团藏的行动,完成一场“投名状”。这与当初他带领众族长反对团藏时的情形何其相似,如今却彻底反转。他清楚,若自己此时投靠团藏,不仅会让三代的局势彻底无力回天,还可能亲手葬送整个木叶的未来。
日足的双拳紧握,几乎嵌进掌心。他从未像此刻这样矛盾、痛苦。“一边是家族的生存,另一边是村子的正义与未来……我到底该如何选择?”他不断追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他知道,若此时选择向团藏屈服,或许还能争取到一线生机,至少家族短时间内不会被彻底毁灭。但他也清楚,团藏并非信守承诺的人。“哪怕暂时苟延残喘,他最终还是会过河拆桥。”日足内心明白,这种选择只是在延缓家族的毁灭,而不是为家族带来真正的希望。
反之,若选择继续站在三代这一边,固然是在为木叶的未来和正义发声,但代价可能是整个家族的血泪牺牲。团藏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若惹怒团藏,他甚至能想象到自己家族的悲惨未来,亦或是重演宇智波一族的下场,亦或是全族被送入敢死队当炮灰,而白眼被团藏的人尽数剥夺,甚至连雏田也无法幸免这样的命运。
“我个人的生死无关紧要,但我的族人,我的家族,我的女儿……他们又该怎么办?”日足在内心反复挣扎。
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不仅是对团藏的无力,更是对整个局势的绝望。他身为族长,却在这样的关头陷入左右为难的困境。“这是我作为族长的失败,还是整个家族的宿命?”
日足的沉默被会场中无声的压迫感放大,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回答。团藏没有再催促,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带着令人心悸的平静。他知道,日足已经走到悬崖边缘,距离作出选择只差一步。
日足的脸色苍白。他尽力让自己站得笔直,但内心的挣扎却几乎要将他撕裂。团藏并没有继续催促,但似乎他犹豫的每一秒都在挑战团藏的耐心。他不是愚蠢之人,团藏的弦外之音再清楚不过:若此刻不立刻选择表态,团藏绝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