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晏气笑了。
“沈凝珠,孤让你起来了吗?”
“还有,梅香园就在边上,你竟敢让孤足足等了你一个时辰,怎么,你属王八的,一路爬过来的吗?”
两个用他人做挡箭牌、遮羞布的缩头乌龟,还好意思骂她是乌龟?
啊呸——
算了,深呼吸,吸气,吐气。
沈凝珠暗自在心里告诉自己,不气,不气,渣男他不值得。
“殿下唤我何事?”
江玄晏也没打算跟她一般见识,便顺着她转移了话题。
“听说今日,你跟清漪郡主发生了冲突,可有此事?”
原来是给白月光出头的,呵,倒是难为他了,速度真快。
“对。”
“你有什么要说的没?”
“并无。”
江玄晏皱了皱眉,对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有些头疼,扶额轻叹口气,抿了抿薄唇,斟酌着开口。
“只是个院子而已,相同格局的院子太子府有好几个,你何必……”
“我这人恋旧,听管家说,那是分给我的院子,而且大热的天,都已经走到跟前了,便不想再挪窝了。”
沈凝珠抬首与他对视,眼底如同皎洁的月光般,明亮,疏离,带着一片清冷。
满是严肃执拗。
江玄晏第一次见这般强势的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殿下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沈凝珠淡淡道。
死渣男,长再帅都没用,多看一眼她都嫌烦。
刚搬了新院子,她得亲自盯着,全都布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才行。
虽没有久住的打算,但生活需要仪式感,哪怕只是住一天,她也希望方方面面都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来。
反正不是她买单,没必要将就。
江玄晏很不喜欢她这样的语气和态度,不禁皱了皱眉。
“不急,关于你的位份一事,孤想跟你商议一番。”上次本来已经算好了吉日,可临时有事耽搁了,就没办成。
沈家父子又催得紧,他便只能先将人接进府,再看其他良辰吉日了。
沈凝珠心里冷笑。
世人都说太子殿下洁身自好,多年来从不近女色。
原来不近女色,只是因为他对江清漪用情至深,多年不娶妻,不纳妾室,不收通房,也是为对方守身如玉的吧?
如今为了给清漪郡主铺路,他都能委屈自己,纳她这个素日里最厌恶之人进府。
深情如斯,当真感人。
一个堂堂储君,一个新丧寡妇,不得不说,这两人玩的可真花。
可这一切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爱的难舍难分,为什么要拿她这个无辜之人做垫脚石?
她都已经倒霉催的失去清白了,还不放过她,薅羊毛也别逮着一只羊薅啊?
“殿下,我之前就说过,我沈凝珠誓死也绝不为妾,不过你尽管放心,我可以留在府上帮你们。”
江玄晏:???
“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