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他怎么不去死?
见她气急败坏的死死攥紧拳头,脚下就是不挪动,江玄晏再次没了耐心。
“沈凝珠,别挑战孤的耐心,想一想你的婢女。”
沈凝珠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替他解下腰带,脱下外衣挂在屏风上。
“好了,孤来时已经洗漱好了,你的热水下人也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隔壁盥洗室,快些去吧,别让孤等太久了。”
一边说,一边警告性的看了她一眼,用眼神告诉她,他的耐心有限。
沈凝珠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出了门。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回到了卧室。
屋里,江玄晏双腿交叠,单手执一本书籍,靠在床头仔细看着。见她进来,不由的蹙紧剑眉。
“这么快,洗干净了吗?”
一个女孩子,竟这般糊弄,看来得调几个有经验的嬷嬷过来,在她身边伺候,免得她连侍寝的规矩都一窍不通。
“算了,今日太晚了,上来吧。”
沈凝珠深吸一口气,灭了灯后,向床边走去,刚到床边,就被人一把扯进帐子,粗鲁的扔在了榻上。
沈凝珠吓的惊呼一声。
很快,就被男人高大健壮的身子抵在了柔软的榻上。
黑暗中,他的五官有些模糊,但那双漆黑的眼珠子却格外明亮。
眉眼间汹涌着滔天的阴鸷狠戾。
骨节分明的手指准确的钳住沈凝珠嫩白的下巴,缓缓用大拇指腹摩挲着,如同把玩上好的骨瓷一般。
唇瓣触碰她小巧的耳垂,喷洒出暧昧的气息。
灼热,滚烫。
眼神微眯,语气带着一分诱哄,九分强势霸道,“记住了,从今以后,唤孤晏哥哥。”
“晏哥哥。”这个时候,沈凝珠不想跟他争,从善如流道。
江玄晏唇角勾了勾,似乎很满意。“乖,告诉孤,你跟孤的二弟是何时认识的,又是什么关系。”
最后几个字,听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说爱会消失,会转移。消失暂且不论,转移?转移去哪?转移给谁?”
“嗯?是孤的好二弟江言澈吗?孤竟不知,你如此善变。”好似没皮没脸追他三年的那个人,不是她一般。
沈凝珠抿了抿唇。
“我一向水性杨花,殿下不是知晓吗?”
江玄晏笑的残忍,“水性杨花?孤允许,你才能,不然,你扬个试试,看扬的是花,还是,你的骨灰。”
说着,一把攥紧她的后颈。
沈凝珠:……
之前只知他冷漠无情,生人勿近。今日才知,她还是个手段狠辣的阴戾变态。
沈凝珠没再接话,也做好了任其为所欲为的准备,不想他竟突然起身,没再继续。
“时候不早了,睡吧。”
???
就这?她还以为他今晚高低要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呢。还有江言澈的事,刚刚不是一副很介意的样子吗,怎么又不追究了?
难道是觉得她已经进了太子府,这一辈子已经是他的人了,至于其他的,都只能是妄想?
可她偏不认命。
因为担心柳知意,沈凝珠根本没法睡着,翻过来,覆过去,直到后半夜,才撑不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