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娘当然也不能贬低了自家哥儿,说:“我们哥儿也是个死心眼儿的,多少人想要结亲,我们家月痕就是不同意,不过话也说回来,那些人都长的歪瓜裂枣,没我们寒墨长的俊俏,也没我们寒墨一半儿能干,办事儿也没一个像样儿的。”
姨母好奇的喝了口茶水,问道:“那你们都要了多少礼金啊?”
月痕娘有些迟疑,忘记了,说:“这个我们都没有提起,不过俩孩子都准备挺多的,我们今儿才到家,都在寒墨那儿住呢,
礼金我没细看,但寒墨跟潘良的礼金都每人大概八百里吧,不对,好像是黄金四百两,白银八百里,取个好寓意,四平八稳。”
姨母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转变成惊愕,要知道县长的儿子大婚可能都没有这财力。
舅舅不知是在说场面话,做假招子,还是对文哥儿有那么一点点亲情挂记。
“挺好的,只要文哥儿能幸福,我们也就去了块儿心病,以前我们家都穷,也顾不上他们,现在看着他挺好,放心,放心了。”
月痕娘想着,大概还是有些亲人感情的,如若不然也不会因为一顿饭大老远的跑来参加婚礼吧。
只是晚辈们,对自家小辈,可就没那么友好。
不过也挺好的,长辈之间的感情,跟小辈之间相比只是长辈们都比较苦,自家兄弟姐妹间的感情自然会更加情比金坚一些。
小辈们更富裕一些,相处起来,自然是更加随各自的性格成长,没那么亲近是自然。
正当寒墨以为今天不会在出现什么事情的时候。
杜生低着头走进院子,气势低迷,直接略过寒墨走进屋。
说到底不认识也是应当,寒墨走那段时间这小子才来,最后一次相遇也是昏迷的时候。
寒墨以为这就是村民,没太在意的跟其他人聊天。
没一会儿,寒墨就听到月痕不耐烦的说:“你放开我。”
接着是文哥儿的喊叫:“杜生,你给我放开月痕,放开,听见没有?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我们月痕已经拒绝你的提亲,你怎么还这样厚颜无耻?”
寒墨听罢就要进门,可看到大伯母气哼哼的走过来。
寒墨没时间跟这蛮不讲理的女人周旋,对身边的几个村民老爷们儿笑笑,转身进了屋子。
屋内杜生抓着月痕 的双肩,周围的在屋内不明所以的人都站在周围看情况。
杜生十分可怜虫的央求道:“月痕,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自那日在村里遇见你,我就对你念念不忘,求你,你就接受我吧,没有你我不能活下去啊,月痕。”
寒墨上前,抓着杜生的衣领子直接将人甩到一边地上。
杜生坐在地上很是委屈,竟然还落泪!
寒墨冷着脸,:“你的事情,我大致是了解的,可我们定亲在先,你这样纠缠是不是有些过了?”
杜生爬起来,怒视着寒墨,眼球上都拉着红血丝,可见近日休息不是很好。
寒墨有种会被这人变丧尸咬他的错觉。
大伯母跑进来,拉着杜生,小声在杜生耳边说了什么,可杜生依旧一意孤行的执拗样子。
杜生被大伯母拉扯了两下,没能拉扯动分毫。
大伯母急火攻心,在杜生的脸上就是一巴掌,打的很是响亮。
杜生却依旧不动分毫,盯着月痕,月痕有些害怕这样的人,躲在寒墨的身后,拉着寒墨的衣服,以表示自己的不安。
寒墨将月痕挡在身后,连月痕的头发丝儿都不让杜生看到。
杜生神情有些可怕的说:“月痕,你应该知道他消失的那段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他有什么好的,总是让你伤心。”
月痕在寒墨背后,闷闷的:“这不关你的事,不用你管,再说,我跟你不熟,甚至讨厌你,希望你从此在我的世界里消失,神经病。”
杜生好像被戳到了痛处,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他那样对你,你就这样全部包容他?为什么?”
月痕探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说:“我跟你也不熟,你为什么一定要盯着我不放?你很莫名其妙。”
文哥儿插话道;“他就是读书读傻了,脑子不好用,跟疯子一样,”
文哥儿越说越生气,:“看上我们月痕就一定要人家爱上你啊?你是不是心理有病?搞得好像跟我们很熟一样,对不起,咱们到现在才见第四面,拜托不要这么热络。”
寒墨摊手:“你都听到了,你应该明白,我们之前已经订婚了,近日我们即将大婚,你如是想要喝喜酒,我们欢迎,如果不是,那就请出去。”
寒墨做了个请的手势,杜生不走,还要跟月痕争取,好像月痕现在的做法就是错误的选择,依照他的想法才是正确的,似是很痛心疾首!
大伯母强行拉着杜生,很是忍气吞声的样子,让全村人都为之感叹,什么时候大伯母这样强势的人会这么伏低做小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的。
月痕娘见杜生不走,便说:“杜生啊,那些日子,我们月痕在外面等寒墨回来,你只是远远看着,月痕没有看到,但我看到,婶子理解你,但是你也应该知道一个先来后到的礼。”
月痕娘擦了擦湿了的手,说:“更何况,你们那日说是来提亲,却带着大嫂过来在我们家大闹特闹了一场,我们月痕一直都是钟情寒墨小子的,你们还是回吧。”
文哥儿白眼,:“我还是要搬出那日我们说的话,你们家庙大,我们这种小佛,不想入主,更不想进你们那所庙堂,麻烦请自行消失。”
大伯母反击,喊道:“你们够了没有?就知道损我们是吧?你们这些得志小人的。”
潘良掐掐手指,说:“如果我算的不错,你现在是占不到便宜,想要玩苦情,还需要反咬一口,额,你是属狗的吧?”
村里人都憋不住笑出声。
这出戏,并没有继续演绎下去,大伯就从门外挤进来,瞧见真是自己老婆子,气不打一处来的说:“你这孩子是吃了秤砣是吧?真是死心眼儿的玩意儿。”
转头大伯对寒墨致歉道:“给你们添麻烦了,这孩子自从见了一次月痕之后就像魔怔了一样,非要娶月痕,我们也是没办法,你大伯母才去了月痕那儿,本来也是就想让他死心,谁想……”
大伯叹气。
“谁想,一听到你们要大婚,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哎!我们家安哥儿都没有这么操心过。”
大伯给大伯母使眼色:“赶紧带他回去,明日就送他回家,咱们可不谈这可能疯掉的事儿,月痕你们别放在心上,回去我就揍他。”
然而,人来人往的此时,一个陌生人悄悄嵌入人群中,来到月痕身后。
是的,响马,不好惹。
大伯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复,气恼的叹了一口气,走了。
没过几天,大伯母气死了!
大伯母走后没两分钟,安哥儿跟他家那位就来到了月痕面前。
安哥儿见到月痕和文哥儿,乐的不行,抓着两个人笑容满面。
安哥儿看了眼文哥儿,说:“你啊,是个硬脾气的,不用太在意你,反倒是月痕,…”
文哥儿佯装生气:“我厉害怎么了?那也是我的本事,你行吗?我的天,你的肚子,这是?!”
安哥儿拍开文哥儿的手,装出责怪的架势,说:“你还不知道?怎么?你没生过?”
文哥儿冷脸偶尔装不下去的偷笑,道:“谁生了,我家不点是从别人家抢来的。
…………
时光如梭,岁月荏苒,他们就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