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哥咱这小的溜着玩,消遣消遣,小赌怡情嘛!你要不想玩也行,吃完饭你就走。”
“行,那妥了,你家老房子是吧。等会儿就到。”
放下电话,我开始洗漱。妹妹闻声推着轮椅走了出来:“干嘛去呀?哥。”
我这边刷牙边含糊不清地说:“有几个朋友找我吃饭去,我过去坐会。”
“又要出去喝酒?就算酒厂检修,你也总得去转转吧。天天出去喝大酒,霞姐能理你就怪了。”
我被她说得有些不耐烦:“你别跟我提她。还有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你凶我!不管就不管了。”虽然说得挺横,但是妹妹的大眼睛里顿时划过了一抹委屈,亮晶晶的眼泪眼瞅着就要掉下来。
我心一软,连忙哄道:“错了,错了,祖宗。你别跟我哭行吗?”我捏了捏妹妹有点婴儿肥的脸蛋,她一把打开了我的手,推着轮椅进了屋。
我在门口边敲门边给她道歉,可是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太悲哀了,又生气了。
在门口换鞋的时候,我朝着妹妹房间喊了一声:“楠楠,晚上想吃啥跟哥说,哥给你带回来。”等了一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叹了口气:“得了,别自讨没趣了,走吧。”
我摇着头走出门去,打车直奔二驴子家老房——也就是我们耍钱的一个小窝点。
下车之后,一出车门就闻到了小鸡炖蘑菇的香味。走进屋里之后,只见桌子上坐了四个人,都是之前一块耍钱的牌友,正在那儿扎金花。二驴子没玩,在切猪头肉。
看我来了赶紧招呼我:“来了,翰哥,就等你开饭呢。”
几个玩牌的也相互跟我打声招呼,我也一一跟他们点头。其中一个问我玩不玩两把,我也笑着婉言拒绝了。之后我们开始吃饭,几个人是边喝边聊。
二驴子问我这段时间在哪发财,我也没藏着掖着,告诉他跟人倒腾房呢。
酒过三巡,外面突然嗡的一下子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这功夫不大,就看见老黑夹着个包从外面进来了。搁门口站那扫了我们几个一眼,有点儿不满,“叫我吃饭还他妈不等我,咋的我过来捡狗剩啊!”
二驴子立马不乐意,“你说谁是狗呢?”
“哎呀,开玩笑嘛。”老黑呲牙一笑,也不多说,拽把凳子加入了饭局当中,一屁股坐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