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敌军这严密的白虎围捕阵,边城的将士们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田茂回到中军大营问道:“城中为何无粮?”
王大柱缓缓上前一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担忧,他恭敬地说道:“大将军,此前那城中可有那么几个奸猾的商户,平日里便仗着自己有些钱财,肆意抬高粮价,将那粮食当作牟取暴利的工具,害得城中百姓生活困苦不堪。
可自从那位心怀大义的平价粮商出现之后,那些原本各自为政、互不相让的商户们仿佛突然之间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给紧紧绑在了一起,他们齐心协力,坚决不再售卖粮食给可怜的百姓们,一心只想继续维持那高高在上的粮价,以此来满足他们贪婪的欲望。
而那位平价粮行的老板,眼见百姓们遭受此等苦难,心中不忍,毅然决然地决定免费发放粮食,以解百姓之燃眉之急。他这份慷慨之举,犹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百姓们绝望的心。
您得知此事后,深明大义,立刻下令让军中的军粮拿出一部分来补贴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让他们能够暂时度过这艰难的时光。那些原本还在负隅顽抗的商户们,看到您如此决断,知道大势已去,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金庸关,再也不敢在这城中兴风作浪……”
田茂这一介粗人,哪里听得懂这般冗长繁杂的话语,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嘟囔道:“说简单点啊,别整得这么绕来绕去的,俺可听不明白。”
任长山看着田茂那副模样,也知道他性子急躁,便尽量精简着说道:“那些个商家呀,就在那最短的时间里搬走了,一个个屋子都变得空荡荡的,而且就连一粒粮食都没有留下,就这么消失得干干净净啦……”
此时的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仿佛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还在人们的心头久久回荡着。
田茂那原本就瞪大如铜铃般的眼睛此刻更是几乎要从眼眶中凸出来,满脸的怒意仿佛能化作实质的火焰一般熊熊燃烧着,他怒不可遏地吼道:“狗娘养的,这帮龟孙子竟敢如此行事,段广文,你给我赶紧给我查清楚,这些个王八羔子到底是不是敌军,是不是奸细!要是让我知道他们有任何背叛朝廷、出卖国家的行为,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
段广文闻言,连忙抱拳恭敬地说道:“得令,将军请放心,我早就暗中开始查探此事了。只是这其中牵扯到的人和事太多,那些人背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错综复杂,我实在是不敢轻易妄动,生怕打草惊蛇,给我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啊。”
田茂满脸疑惑地皱起眉头,急切地问道:“究竟查出来些什么了呀?到底有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那粮商就是奸细呢?”
段广文神色凝重地看着田茂,缓缓说道:“将军,经过我们一番细致的调查与暗中打探,发现这城中最为庞大的那个粮商,竟然和吾克都之间有着频繁且隐秘的书信往来呐!
从这些书信的内容以及他们过往的行为举止来看,足以断定他就是那隐藏在暗处的奸细无疑。而其余那些人呢,不过是随波逐流、盲目起哄罢了,压根就没做过什么实质性的危害之事。”
田茂说道:“军师,这些奸商和前朝后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公孙渊适时开口:“此事暂时放下,当误之事是退敌。王大柱,城中粮食能抗几日?”
王大柱起身:“回军师,一天吃一顿稀饭的话能抗五日……”
田茂满脸无奈地缓缓抬起手来扶住额头,眼中满是忧虑之色,口中喃喃自语道:“这粮食实在是太过紧缺了,如此这般状况,又该如何去大仗呢?那可是关系着生死存亡、家国兴衰的大事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力与焦虑。冰崖说:“离歌公子不日就送一批粮食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是呀!有粮吃,才能守住城。”旁边的一位将领附和道,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坚定。
“那城外敌寇兵临城下如何进来?”有人忧心忡忡地问道,话语中满是焦虑。
冰崖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需得想个万全之策,既要保证粮食能顺利进城,又不能让敌军有机可乘。”
众人陷入了沉思,城墙上的气氛一时变得凝重起来。
过了一会儿,冰崖再次开口:“或许我们可以趁夜色派出一小队人马,悄悄出城与离歌公子的运粮队伍接应,引他们从敌军防守薄弱的地方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