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梓豪有些蒙圈,小心地答:花山?老大,我们就是去的花山谜窟啊?
“我的意思是,那山是不是开满鲜花?有大得像伞的郁金香,有闪闪发光蓝色玫瑰,还有粉红粉红的桃花,还有一个小道士……”贺胜说。其实,他是多么希望杜梓豪说出看到了各种奇异的花、遇见了一个仙风道骨的小道士啊。
杜梓豪在视频中说:老大,你不是在说梦话呢吧?你是不是想要“命犯桃花”了?
“滚蛋!”贺胜又赶紧转移话题说道,“真希望能亲自去感受一下。唉,可是呢,只能天天被困在家里,什么新鲜事儿都没有。”
杜梓豪笑着说:别灰心,老大,以后肯定有机会的。等你去了,就知道那种震撼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贺胜好奇地追问:那你最后到底有没有找到流水的源头啊?或者见没见到一个拿着剑的人?
杜梓豪神秘地一笑:源头?这可先不告诉你,等你自己去探索吧!拿剑?那可是管制刀具,你以为是那什么“墨色团队”啊?
“打住吧,我手机没电了。”视频被贺胜强制结束后,他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平静,心里满是对那神秘之地的憧憬。同时骂道:他么么的,竟然跟我还卖关子,“谜”蒙你得了……
…………
晚上,林清梅收好自己画的黄山迎客松,又敷好面膜才回到床上。
贺旗开率先打破了沉默:清梅,你说说咱儿子这么不听话——感觉变了个人似的?是不是人人都这样,长着长着就成另外的人了?
“胡思乱想啥啊?我听专家都讲了,叫叛逆。”
“是,叛逆。可他——叛逆心理和叛逆行为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呢?我小时候哪有这些啊,那时候要是敢顶嘴,爸妈二话不说,上去打两巴掌、踹三脚立马就老实了。现在可好,碰都碰不得,比老祖宗都金贵。”
说罢,贺旗开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无奈。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父母的威严不容置疑,稍有不听话就是一顿教训,哪像现在的孩子难以管束。
林清梅:时代不同了嘛。现在的孩子接触的东西多,想法不一样喽。
“再不同,总不能颠倒乾坤、颠覆人伦吧?”
“别上纲上线的,说不定过了这段过期就好了。”林清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努力想要安慰贺旗开。
贺旗开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叛逆期?不会是终身的吧?
林清梅轻声道:别着急,我们得慢慢想办法。或许可以多和儿子沟通沟通,了解他的想法。
贺旗开:沟通?他现在根本就不愿意跟我们聊,一说话就像刮着他身上的逆鳞似的……
…………
城市睡熟了。贺胜随之在期待中进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置身于一片缥缈的云雾之中,缓缓飘向了那宛如仙境般的花山谜窟。眼前的景象如梦如幻,让他惊讶得合不拢嘴。他突然有了身轻如燕的感觉,迈着轻盈的步伐,踏入了洞窟内。
“这就是传说的花山谜窟吗?那花儿呢?”刚有这个意念冒出来,周边竟然神奇地绽放出各种颜色的花朵,而且闪闪发光,难道——都是——荧光花儿?
贺胜继续往前走,自己就像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
洞窟中的石壁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每一束光线都如同有生命一般,跳跃着、流动着。时而聚成绚丽的彩虹桥,横跨在窟顶,那绚烂的色彩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时而散成璀璨的星群,九天银河飘落人间,令人目眩神迷。那些奇怪的图案竟然活了过来,有的图案变成了展翅翱翔的孔雀,周身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那团火焰似乎要挣脱石壁的束缚,向贺胜扑来;有的图案幻化成灵动的锦鲤,在如水的石壁上穿梭游动,带起一片片晶莹的水花。贺胜忍不住伸手去触摸,指尖传来一阵温暖而爽滑的触感,让他的心都为之颤抖。
洞窟顶上垂下无数晶莹剔透的钟乳石,这个像巨大的冰柱,散发着丝丝寒意,似乎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那个像盛开的花朵,花瓣层叠色彩缤纷,还散发着迷人的芬芳;还有的像仙女手中的彩带,轻盈飘逸,随时都会随风舞动。钟乳石上滴落的水珠,在地面汇聚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洼儿,竟然倒映出另一个奇妙的世界,那世界中有奇异的生物在漫步飞舞,有神秘的城堡在云端矗立,犹如是无数个平行宇宙的入口。
继续深入,贺胜的耳边传来了悠扬而空灵的音乐,那是从远古传来的召唤吧?带着无尽的神秘和沧桑。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籁之音吗?不会是道道在吹奏吧?”
洞窟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一会儿如玫瑰般馥郁,一会儿又如茉莉般清幽,贺胜已是如痴如醉。突然,一群闪着荧光的蝴蝶从眼前飞过,闪烁着梦幻般的色彩,翅膀上像是镶嵌了无数颗蓝宝石,又像是洒满了细碎的金粉,还绘满着神秘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