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轻咦之声打破了铁蹄践踏带来的宁静,铁蹄之后,滚滚车轮声临近,首先出现的是两面旗帜,一面以血字为旗,一面以战字为旗,
“这大乾永安倒是有点意思,还真有不怕死的,竟然敢借我们的战意破境?你真的不怕死吗?”
这道声音轻风细雨,但是听在永安城耳中却犹如炸雷,而随即响起的另一道声音则是充满了冷冽杀气,针锋相对,
“狗蛮子你不会以为我真不敢把你留下吧?你觉得能在我眼皮子下面杀了这个少年?呵呵,我给你胆了是吧?”
“战傲天,我既然敢来这里就不会怕你,我可是你们武帝亲自邀请过来的,你敢杀我那就别怪我莽荒铁蹄踏平大乾,跟我来硬的,我会怕你?”
“那就好办了,就在这永安城下战上一场,看看到底是你的莽荒铁蹄厉害还是我战帅府的铁刀硬,”
“怕你不成,今日不把你打疼了,决不罢休。”
无人想到,在这大乾国度的大门外,竟然会起兵伐,上一次在这里兵伐的时候还是大骊打到永安城下,那一日晓剑仙一剑挥动,山崩地裂,火光四起,瞬间将十几万将士埋葬,
这一刻,无数人的回忆被拉到了那个百年前,那是何等夺目的人杰才能做出那等惊天之事,
而现在,战帅府还未进京,就迎来了莽荒的血战。
随着烟尘彻底散去,也露出了旗帜之后的景象,
血字旗之后,一座巨大撵车浮现,一个穿着大貂的中年人稳坐其上,在撵车的四角,同时有四名护卫拔刀,刀指另一侧,
在另一侧,则是战马嘶鸣,一道全身被覆盖在盔甲之内的人影出现,他身侧的战字旗也在表明他的身份,
大乾唯一一名战帅,战傲天,驻守北域近百年,自此莽荒铁蹄被阻挡在了北域之北,
而在他的身后,则是密密麻麻的战马林立,每一个战马上都充满了肃杀之意,那股扑面而来的杀气即便是隔着很远也能感到划破皮肤的刺痛,
就是这样两队人马你死我活之间,那个本该被踩踏死去的少年却站在他们中间,
少年的断剑还举在空中,剑指来路,似乎刚才战帅府与莽荒的纠缠随着他这一剑,彻底将两拨人马分开在了两侧,
许多人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还是有少部分人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这是?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这少年在找死吗?”
有人惊呼道,不敢置信的盯着那个位于杀气最中心的年轻背影,
“那个少年竟然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数疑问开始响起,这违和的一幕瞬间吸引了众多目光,
“那个少年在引战意入体,这是找死的行为,活不久的。”
有人解释了一句,
“什么是战意入体?”
“就是借助战帅与莽荒的那股冲天煞气,引入自身体内,借此走上修行之路,借用这种办法的人并不少见,但是最后大都爆体而亡,战意本就是虚无,但是那股煞气却是实打实的,往往宿主经不住煞气的侵扰,要不就是疯掉,要不就是死掉,”
“原来如此,那这个少年怎么到现在还安然无恙?”
种种疑问响起,但是听在妲己耳中她却笑了,她再次对着晓星辰传音,
“战意凝神胎,不仅意味着你彻底走上一条前无古人的路,也意味着你未来的道路必然艰险,天地之间任何生灵都在皇天后土之间,唯有神胎跳出天地,神胎出世之日,便是大劫倒数之时,现在,你决定了吗?是否要凝聚神胎?”
“我还是不懂你的话,你的意思是我一旦凝聚神胎,就会有劫难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