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解开衬衫最上边那颗纽扣,露出细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在领子下若隐若现,无声的勾人心弦。
葱根似的指尖停在下一颗纽扣上,指节晕着淡淡的光泽。
靠在床头的江邈正划拉着手机,不知看到了什么,轻挑了下眉,似乎感到颇为有趣。
“狐狸?”他低低的说,“倒是名副其实。”
“什么狐狸?”
“啊?”江邈侧目,“说你呢,昀昀宝贝,你就这么当着我的面脱衣服,可不就跟那勾人的狐狸似的,好看死了。”
季昀偏头,眼睫微掀,“做吗?”
闻言,江邈不疾不徐的按灭手机,伸手抓住季昀的手腕用力一拽。
季昀不受控制的向他倒去,江邈接了个满怀,手顺着肩背游弋到后腰处,若有若无的捏了捏。
他垂眸温柔的看着季昀的眼,“好累的,宝贝,咱不折腾了行不?”
季昀让他这一下摔得七荤八素,抬眼时睫羽微湿,眼中略显迷茫,听了他这话更茫然了,紧接着就有些委屈。
昨晚江邈差不多也是这么说的。
“三个多月没见面了,你就不想我?”
季昀愤愤的咬了一下江邈的肩膀,嘴里尝到血腥味儿了才作罢。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最适合他生存的温度是江邈怀里的温度,那双臂膀没有健硕的肌肉,抱起他的力度却刚刚好。
“姓江的,你不行是吧?”季昀磨了磨牙齿,翻身坐起来,发狠道,“早说嘛,我可以。你累了就只管躺着,睡过去了也没事,我就当我宠幸的是一具尸体、一根木头。”
一番豪言壮语可谓是掷地有声,真把江邈惊着了。
他们之间一直特别的和谐,他竟不知道季昀心里竟还存了这样的心思。
想篡位?还把他作为尸体和木头来肖想,如此雄心壮志,那是相当的有抱负了。
“不是啊,宝贝,你什么癖好?”
江邈一个巧劲,把季昀摁在床上,掀开被子囫囵把人给裹了。
“乖啊,咱不想那些有的没的。”江邈低头亲吻他的眼睛,“不闹了好不好,这段时间我是真的很累,你体谅体谅你老公。”
季昀就这么瞧着他,也不说话。
“昀昀宝贝真有那么想?”江邈于是做出让步,“那我帮你好不好?就做一次,然后我们睡觉。”
季昀扯着被子把头整个蒙里边,侧身背对着江邈。
他知道江邈为着公司殚精竭虑,也知道江邈很忙很累。
其实他也没有到非做不可的地步。
混他们这行的,一年三百六十多天,全国各地到处跑,行程安排得满满的,能够待在家里的日子屈指可数,他也很累。
他只是突然想起他们刚认识那两年,无时无刻不黏在一起。公司刚成立的那会儿,他一边接戏,一边跟江邈一起管理公司,还能抽出空来跟江邈胡天黑地。
现在一切都安定下来了,他们却好像不如刚开始时那样有时间在一起胡闹。
分开的时候就各忙各的,一块儿回家了,日子过得跟白水一样寡淡。按部就班的几天后,江邈继续留在这个城市,或者去别的什么地方出差,而他也要飞往另一个目的地忙工作。
可他们分明才二十四五的年纪,那么的年轻。
“生气了?”江邈把季昀的脑袋从被子里剥出来,“我错了,我知道你这次回来只能待五天。那今晚不睡了,随你怎么样都可以,老公疼你好不好?”
“睡觉。”
江邈愿意,季昀这会儿也没了兴致,他心里涩得厉害,只想今晚能够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