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烛厉声道:“真是一派胡言,难道大觉观会冤枉他么?”谢青也附和道:“南宫兄说的是。这叛逆之事且不说,但他手中的辟卦,今日必须交出来。”花不暖心中升起怒火,骂道:“真不害臊,你们这么着急擒我,说到底还是为了辟卦。”谢青大怒,独影印一掐,身子竟然向前瞬间移动了五丈,运转仗威咒,拍向花不暖正胸,这是黑刺流术法的怪异之处,单论身法而言,各大宗门术法也难出其右。花不暖心中一凛,脚跟向后一旋,谢青见他竟然躲到一边,挥掌又跟着击落,宫士修早知黑刺流的术法诡异,早有防备,反手一掌以玄冥印推出,啪的一声,谢青向后退出数步,左臂一阵痛楚。他未曾想到太素门的玄冥印如此精妙,自己一时轻敌,险些吃了大亏。
南宫烛走上几步,冷冷的说道:“宫道长,你师父郗真人若是知道你袒护叛邪之徒,不知作何感想?宫士修道:“南宫观主,你不必拿师父压我。”谢青冷冷的道:“宫道长若是再不走开,我们只好先制服你,再找姓花的小子算账。”忽听得一对声音从山谷后传出,叫唤道:“南宫烛,我们白登派来助你。”南宫烛眉头一皱,往谷后望去,见着走出来四人装束,个个身背长弓,腰系竹篓,侧头道:“谢兄,投前两个老家伙是白登派的余秋恩和余秋客。”谢青冷笑道:“他们是来者不善,大抵也是冲着你这逆徒来的。”不等他说完,只见余秋恩和余秋客领着岳笑庭和岳笑幔快步走近,外侧的官兵也不敢阻拦,任凭四人向前,将宫士修和花不暖围在中间。
花不暖取下缠在脖颈上的铁链,沉着嗓子道:“宫道长,大事不妙,前面两个后面又来四个。他们为什么不依不饶的追杀我?”宫士修道:“他们知道你手里有辟卦秘宝,当然会对你穷追不舍,你若想活命必须得跟紧我。”花不暖点了点头。
只听南宫烛朝着白登派众人拱了拱手,笑道:“你们来的正好。太素门宫道长术法精绝,我自忖不是道长的对手。但道长袒护我大觉观逆徒,意图霸占他手中辟卦,实在是欺人太甚。我斗胆邀请白登派两位联手向道长讨教。余秋恩望了望身侧的余秋客,哼了一声,说道:“这样也好。倘若宫道长输了便将这小子留下。若是宫道长技高一筹,我等即刻恭送两位离开。”花不暖听得心中一惊,暗暗心惊:“师父这是要以四敌一,宫道长虽然是四境修为,但势单力薄,恐怕也就难有胜算了。”随即说道:“师父,你这般叫阵有些不妥。哪有两大宗门四大高手,独斗宫道长一人的道理。”南宫烛脸色铁青,厉声道:“你这逆徒死不悔改,居然找了太素门做靠山。你我早就没有师徒名分,谁准你叫师父了!”花不暖应了一声,心下更是一片茫然,不知该如何应对。宫士修这时忽然说道:“这样说来,贫道只好领教你四位高招。”花不暖插嘴道:“道长,你帮我够多的了,不能再让你为我冒险。”宫士修微微一笑道:“待会儿交手,你万不可上前帮手,贫道若是死在他们手上,太素门也定会派人救你。”说着,抬手一拂,将他推到边角,紧接着向前跨上一步,大喝道:“还等什么,贫道领教诸位高招!”
众军官见他浑身威气凛凛,不由自主的向后四散退开。余秋恩早就按捺不住,斜眼瞧着他,说道:“臭道士,别人怕你,我却不怕你,看招!”手臂一甩,将长弓握在手中,掐紧手中惊雷指印,猛地拉开长弓,致泽咒力贯于指间,一团白色箭气向宫士修迎面射去。宫士修玄冥掌印击出,将这箭气冲散得四散开来。余秋恩忙回头骂道:“余秋客,他奶奶的,你还在那愣着干什么?”余秋客应了一声,也取下长弓,跨步上前迎战。
宫士修眼见这余家兄弟一起攻来,正待双掌迎上,忽觉后背一道剑芒疾速袭来。这一剑不仅快,且蕴含极深厚的心咒之力,宫士修心知是南宫烛在偷袭,哪敢马虎,唰的拔出长剑,左右连削,云篆离尘咒力从剑身迸发,南宫烛回剑斜挑,卸开了这一击。但余秋恩和余秋客被这排山倒海般一道剑芒,逼得向后退出三步。
南宫烛叫道:“莫要胡乱比斗,白登派术法远攻为宜,近身搏杀交给我。”说罢纵身上前抢攻,又连接刺了两剑,宫士修眼力精准,挥剑格挡之际,右掌再以玄冥掌印顺手拍出,南宫烛大喝一声,天宝掌印迎上,顿时手臂一阵发麻,手腕也险些震断。宫士修手持长剑,正自沉吟,忽听身后有人大声说道:“宫道长,你非要袒护这小子,当我们都是好惹的么?”展开仗威咒,掐着独影印,瞬移到宫士修身后,啪啪打出两掌。宫士修持剑横削,谢青却又转了方位,只见他每近身击出两掌,就急速转开,围着宫士修转起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