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一道声音仿若自九霄云外飘然而至,空灵而又带着几分戏谑与调侃:“武功可不是狗屁,我看你才是狗屁。”那声音悠悠荡荡,似远还近,却如尖针一般直直刺入百里东君的耳膜,令他瞬间恼怒不已。百里东君下意识地猛然抬头,犹如一只被挑衅的猎豹,警惕地搜寻着声音的来源。只见在对面房檐之上,一位脸上戴着恶鬼面具之人宛如鬼魅般静立。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腰间悬着的那根长棍的轮廓,他身姿挺拔,在微风中衣袂轻扬,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与威严。此刻,他正俯身凝视着百里东君,那眼神仿若在审视着一件新奇有趣的玩物,冷漠中又带着一丝探究。
“卧槽!你谁呀!大晚上戴个这么个面具,想吓死谁呀!”百里东君怒不可遏,脖子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怒吼道。那声音如洪钟般在寂静的庭院中轰然回荡,似要将这夜幕的笼罩彻底撕裂,惊得栖息在枝头的夜鸟扑棱棱地飞起,慌乱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白发男子却仿若未闻这愤怒的咆哮,身形陡然一展,恰似夜枭扑食,迅猛而凌厉地从房檐外飞身跃下。他的动作快如闪电,瞬间便落到了百里东君身旁。其出手如电掣风驰,手臂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径直伸向百里东君的肩膀,意图擒住他。好在百里东君反应机敏,像是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如毒蛇般悄然逼近,身形急速后撤。他的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浅浅的痕迹,同时手腕一抖,腰间长剑如灵蛇出洞,伴随着“铮”的一声清脆响亮的剑鸣,长剑寒光闪烁,横于身前。那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寒光,堪堪勉强格挡住了对方这凌厉至极的一击。金属碰撞的火花在黑暗中短暂地闪烁,似是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果然!你记得住这些所有招式!”面具男一招之下,便试探出了百里东君的虚实。那隐藏在面具后的双眸中似有光芒一闪而过,犹如暗夜中的寒星,短暂却锐利。他心中暗自思忖,此子果然天赋异禀,虽内力运用生疏,但对招式的记忆却如此精准,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只可惜如今尚缺磨砺。
“不过,你空有内力却没有经验,可以说是不堪一击。”男子冷笑出声,那笑声如冰刀般刺入百里东君的耳中,冰冷刺骨,充满了不屑与轻视。他的身姿依旧挺拔如松,站在原地未动分毫,仿佛方才的激斗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游戏,而他,是掌控全局的主宰。
“你到底是谁!”百里东君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如熊熊燃烧的烈焰,瞬间将他的理智吞噬。他再次挥剑而出,这一次,剑势如虹,划破夜空,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剑影在月光下闪烁交错,似是一幅灵动的水墨画,却又暗藏致命的杀机。然而,仅仅短短十几招的对拼过后,百里东君便已气喘吁吁,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顺着他那涨红的脸颊滑落,如断了线的珍珠,浸湿了他的衣衫。反观眼前这位神秘人,却仿若闲庭信步,气息丝毫不乱,甚至连衣角都未曾飘动几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而从容,仿佛在与百里东君的激斗中,不过是在演练一套早已烂熟于心的舞蹈,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气度与高深莫测的武功,都彰显着他绝非寻常之辈,而是一位隐匿于江湖暗处的绝世高手。
“百里东君,你师傅用药修之法培养你,硬生生地给你练出了金刚体魄,你可知你为何现在却用不出来吗?”面具男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似在诉说着一个被岁月尘封的久远秘密。他微微抬起头,月光洒在那恶鬼面具上,面具上的恶鬼图案愈发狰狞,仿佛要从面具上跃出,择人而噬。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百里东君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疑惑。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既是因为疲惫,更是源于内心的不安。他深知,自己体内的秘密从未对外人提及,而眼前这个神秘的面具男却了如指掌,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与纠葛?
“我虽没有你弟弟那般厉害,但我知晓你们许多不知之事,那是因为你师傅在你体内设了一种禁制!”面具男微微扬起头,那动作中透着一丝傲然与神秘。他似乎对自己所掌握的秘密颇为自得,又像是在向百里东君展示着自己的与众不同。
“禁制!”百里东君低声呢喃,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的脑海中瞬间一片混乱,无数的疑问如潮水般涌来。为何师傅要在自己体内设下禁制?这禁制又究竟有着怎样的目的与作用?他望着眼前的面具男,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仿佛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