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为首的男人长着大黄牙:“哈哈哈……”
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周围的几个小弟也跟着大笑,笑声让温书锦心里沉底,郭映竹被她笑到害怕不已。
“你们这种小乞丐,明天死在那里,谁会关心?”
温书锦见他走向郭映竹大声说:“你要打的人是我,别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男人淫荡的笑了起来:“放心,我等会儿会好好欺负你的,哈哈哈——”他一把提起郭映竹:“敢威胁我,我弄死你。”一拳就打上去。
温书锦找到一根木头,就敲击上去,男人吃痛,一拳把温书锦打飞了几米。
郭映竹看见温书锦为了救她受伤,恨恨的瞪着男人:“你们打,你们打,反正我已经得了艾滋病,多传染一个是一个。”说完就对着男人吐口水。
男人闻言把郭映竹扔到地上,后退几步,郭映竹一点都不怕,站到温书锦前面,正面对着男人们吐口水,所吐之处,他们全都害怕的后退几步。
郭映竹破罐子破摔:“来打我,打我,打我啊!”
所有人都被她吓到后退一步,男人指着郭映竹:“你给我等着。”灰溜溜的就跑走了。
郭映竹见他们都走了,赶紧跑了过去,可是她身上受了伤,不敢靠近温书锦:“你没事吧!”
温书锦半晌后才抬起头:“没事,只是痛到失去了知觉,一会儿就好了。”
温书锦看着她,二人相顾无言。
夜深的时候,郭映竹突然出声:“你睡了吗?”
“嗯。”
“骗人,睡着了还怎么回我话。”她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温书锦。
温书锦也睁开了眼睛,月光照射下,她看见了郭映竹的眼泪。
“为什么哭?”
“我父亲上过几年学,靠打鱼为生,后来无意中打捞到了一个沉船,里面有些金银财宝,然后发迹,买更大的渔船,我们家也越来有钱,他供我和弟弟读书。后来一天我父亲出海死了,我的伯父占了我家所有的财富,把我和弟弟赶出去。”
她摸了摸眼角的留下的泪水:“我还在读大学,我努力一边工作一边读书,弟弟说他学习不好,于是不读书,供我读书。我想着我读完书,也挣钱给弟弟读书。所以我拼命的学习。好不容易熬到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我以为日子终于有了盼头,可是天意弄人。”
说着说着泪水再次覆面,她痛到快要呼吸一般,温书锦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半晌后她缓了过来:“我弟弟在工地搬砖的时候,从五楼掉下来,成了瘫痪,我一天打三份工,费尽心机给他凑医药费,却怎么也筹集不到。”
“我回去跪在大伯的面前,求他救救弟弟,可是他们一家人却宁愿把大把的钱来买奢侈品,养狗,都不愿意给我救人。我没有办法了,来钱快的方式只有卖了。”
“我不停的接客,可是终究是九牛一毛。我弟弟在知道我为了救他出卖身体,自己拔了呼吸机。”
她突然看向温书锦,那双带泪的双眼里面有些后悔,有些自责:“可笑的是,弟弟死了,我觉得我松了口气,我是不是很坏……”她的泪水不停的滴落,任凭她如何抹都抹不完。
“后来我晕倒被送到医院,才知道自己得了艾滋,我是活该,怪我自己有私心,是上天在惩罚我。”她双手捂面哭泣起来。
得了艾滋病,她不敢去打工,害怕害了别人,只能在大街上捡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