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刚才李源的枪法不一直都无法威胁到他的吗？怎么突然间他就对李源的枪法如此警惕、慎重？”

回想起李源刚才出枪时的一切细节……

赵飞扬瞳孔微微一缩，他隐隐联想到了一种猜测。

“刚才他那一枪已经触及到了那个境界？”

“圆满级别的枪法？！”

一旁。

胡雪艳也想到了这一点。她那一直以来都波澜不惊的眸子，为之掀起了一阵阵涟漪浪花荡漾开来。

脑子里开始回放刚才李源出枪的动作、速度、技巧，以及对方和手中那一杆长枪仿佛融为一体的莫名错觉。胡雪艳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脱口而出。

“人枪合一！”

“枪法圆满！”

饶是胡雪艳这位高冷、孤傲的天之骄女，此刻都倍感震动。

“没错。就是人枪合一。难怪就连那位兽化武者面对李源刚才的那一枪，都不得不暂避锋芒，不敢选择正面硬刚。原来是圆满级别的枪法，那就解释的通了。”

赵飞扬也得出了结论。虽然他的刀法闭关没有达到圆满的境界，但技艺水平达到圆满境界的正式武者出手的场景，他曾经还是有幸见识过的。

那些技艺水平达到圆满的人出手，和刚才李源出手，两者带有相同的一种特性。那就是身体和手中武器融为一体、不分彼此的特性。

简单来说。就是人枪合一、人剑合一、人刀合一。

这是赵飞扬一直以来所追求的技艺境界。同样也是胡雪艳的追求。但他们卡在技艺圆满境界的门槛上，却迟迟都不能迈出这关键性的一步。

因此，当看到李源后来居上反超了他们，并且率先达到技艺圆满的境界，让他们二人只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同时。

一个新的问题也随之出现了。

赵飞扬不禁深吸了口气，震动的心情迟迟难以平静下来。

“可是……”

“李源的枪法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达到了圆满的境界？”

“他一开始的枪法水平，甚至还不如你我的刀法、箭术。这才多久的时间？他这就弯道超车？后来居上？反超了我们的技艺水平？率先突破到了圆满的境界？”

“真就在实战当中将枪法提升到圆满？”

难他天？

这世上真有这种堪称无法用常理去解释的天才？

赵飞扬自认为他自己已经算是顶级的天才了。但是，像李源这种天才，他是真的根本无法试图去理解。

难道我只是个假的天才？！

赵飞扬忍不住开始自我怀疑。

但好在多年以来磨练出的坚定信念，再加上足够顽强的意志力，使得他能够迅速压下脑子里产生的负面情绪。

不对。

肯定不是自己有问题，一定是李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