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余香阁后,鉴于自己算计了颀国的木图,李笑笑很懂得给自己避避风头。
很舒服的当起了兔子,每天便是窝在垫子上睡觉。如果她知道,当兔子风险也很大,一定会后悔。
这天,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屋顶,窝在一个小孩怀里,屋顶下放,舞乐夹着笑声。
抱着她的女孩,正翻开屋顶瓦片,下方是个舞台。舞台中央,一个身材妖娆的美姬,正站在舞台上,随乐而动。
李笑笑定睛一看,竟是卞语嫣。
“小兔子,告诉你一个秘密。”小女孩抱着兔子,神秘兮兮道:“我娘说,初哥哥的未婚妻今日在皇宫里,我便来瞧瞧。”
因木图的事,接风宴延迟了几日,便是今日。
这孩子是听雪楼楼主的孩子,万俟昭,她是怎么来皇宫的?
“要不是我从床下我阿娘一堆衣服里,捡到这个小册子。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来见颀国公主。”
呃,床下?这是小孩子能看的么!
李笑笑的兔耳朵一红,听雪楼楼主的一世英明阿。原来是被夫君美色所误。
【等等,颀国公主?咱怎么记得此次来的是颀国郡主。】
她心中有个怀疑,一下子浮出水面,豁然开朗。难怪她总觉得,看那位郡主怪怪的。
“昭儿。”一声不浅不淡,没有情绪起伏,却又优雅动听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万俟昭身体一僵,瞪大眼睛,好似犯了错误被抓包,结结巴巴道:“初哥哥。”
李笑笑抬头望去,却见成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房顶上。白色的丝袍,金色的佩带,永远的优雅而出尘华贵。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似扬未扬,目光锐利得如灼热的烈焰一般。
就见白色身影一晃,万俟昭便稳稳妥妥被成初拎起,越过屋檐,径直到了屋内头。他把万俟昭放下,从头至尾看都不曾看兔子一眼。
屋内包括成初和万俟昭在内,也不过是五个人。不知道是否是刻意的关系,屋子里头只点了三根蜡烛,显得有些昏暗,四边摆着红木椅子。
颀国郡主,或者说公主,此刻正坐在椅子上,一袭烟罗紫的纹锦衣,低调而典雅,剪裁简单大气,头发挽着堕马髻上头插着一根白玉簪子,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她身后的男子看到万俟昭,脸色微变,便要拔刀相向。颀国公主眼眸一转,男子立刻了刀,规规矩矩的站着。
“她是白衣公子的女儿。”
成初将万俟昭安置在椅子上,点了万俟昭的昏穴,这才解释。
颀国公主垂眸不语,成初将兔子抱起,拥在怀里,神色自若。
“白衣公子,明白事理,自知分寸,不会泄漏此事。”
“听雪楼赫赫有名,上至宫闱秘史,下至琐碎小事,无所不知。有公子的承诺,本宫自然是信。”
颀国公主点了点头。
【这位跋扈的郡主,看来都是公主的伪装。只不过,如此费尽心机,到底目的何在?】
李笑笑不解。
“此事我既已应下,自会践行,公主大可放心。”
低迷的女声,不急不缓、不咸不淡,情绪淡到极致的声音将李笑笑从冥思中拉了回来。
她顺着声音望去,这才发觉还有人在屏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