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戏弄本公子。”成初挑眉,慢悠悠的挽起袖子,一字一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眯着眼睛笑道:“看来,本公子不亲自调教一番,你这傻兔子是不会知道错的。”
成初一把将人扯过来,挠起痒痒。
“哇!公子我错了!”李笑笑什么都不怕,最怕挠痒痒了。
两人玩闹在一起,摔成一团。
引得信陵君再次,很想掀开帘子围观。这位专业的听墙角人士,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只能赶着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年头,真是世风日下啊……”
有了信陵君这张活人版通行证,一路赶车入皇宫竟是畅通无阻。
颀国虽然是岛国,但是建筑却完全没有江南水榭的婉约雅致,反倒多了几分北方的粗狂豪迈。一路而过,亭台水榭鲜少,勾心斗角的建筑倒是不少,很快他们便在一栋古典的红色建筑门前停了下来。大门是朱红色,上面绘制有金漆花纹,简单大气。
东宫比李笑笑想象的还要冷清,大概是暗卫都隐匿在暗处,只剩下两个彪形大汉侍卫,像门神一样杵在大门两侧。一个虬髯胡须,一个面目狰狞,却都是一身正气之感。
“长得可真像门神呐。”李笑笑感慨道。
信陵君闻言便打趣道:“你可别说,我们的玲珑公子还真请了宫廷画师将这两位侍卫画下来,当成门神画卖出去。当时门神画一经在各大商铺出售,便引起强烈反响,一度售空。玲珑公子也凭此大发了一笔。”
成初抬头望天半晌,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嗯~本公子怎么好像记得允之当年你还特地赶到墨国提前预定……”
“……”信陵君顿时一脸郁闷。
就在三个吵闹间,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冲了过来,差点与信陵君撞了个满怀。
这个小太监抬头一见冲撞的不是别人,却是大名鼎鼎的信陵君,顿时面如蜡色,跪下来不住的磕头。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那小太监将头磕得极响,额头顿时磕出血来。
成初负手而立,看着前方,没有丝毫表情。
李笑笑微微一叹,在古代,森严的等级制度,就算是有着半边血统的成初,仍旧对尊卑阶级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喂,别磕了……”李笑笑有些不忍,伸手去扶他,可是小太监却不领情。
李笑笑把他像拔萝卜似的,拉扯起来,奈何对方力气太大,膝盖就像是生了根扎在地上。她尝试了几次,竟跌坐在地上。
“好了,本官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先起来说话。”信陵君看了眼尴尬的李笑笑,唇角抑制不住的扬了扬,柔声对小太监说道。
他说话语气真切,让人感动。
若不是李笑笑早就看透他们这些权贵,还真被骗了。在这些权贵眼里,这些不过是体现自己亲民所装出来的一面。主子就是主子,下人还是下人,纵然是下人把头磕得流血,得到的不过也是一句虚伪的问候,因为这个主人压根就没有起来扶你的意思。
“傻兔子,你想用新买的衣服在地上拖地么。这太子府的下人众多,应该不需要你牺牲这么大。”成初说着将人一把拉起,扯过李笑笑的手,低头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有受伤。这才将人的手甩开,自己拿出手绢擦了擦手。
“……”
李笑笑白了成初一眼,你哪天不装傲娇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