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义,你什么意思,议事堂的钟只有在外敌来袭和灾害突发的情况下才会启用。”
村里一名刚正不阿的老者愤愤地指着花无义,全然不惧他强硬的实力,褶皱的脸上布满怒意。
“当下没有突发灾害,也没有外敌入侵,到底想做什么?!”
花无义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晃荡,冷笑道:
“老东西,非得灾兽冲到你家里把你一口咬死才叫突发灾害是吗?”
“你,你,你说什么?”
“秦老,别冲动!”
花无义出言不逊,被称作秦老的老者怒发冲冠,提起拐杖就要跟他拼命,众人百般阻拦才堪堪拦下。
“花无义,不要无礼,召集大家来肯定是有正事要讲,别卖关子。”最后还是村长出面止住了这场闹剧。
“所以凡人才是凡人,灾兽已经在你们家门前诞生了都不知道,该说你们可怜还是可悲?”
“什么?”
灾兽已经诞生了?众人闻言又是一惊,在这方面无一人有经验,只能将信将疑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将它就地解决,”花无义目光冷冽,满是肃杀之色,看得众人心生胆寒,“现在抽调人手,随我上山剿灭灾兽!”
“可……可这灾兽,官府的神仙老爷们都解决不了,我们一群平头百姓怎么掺和得进去?”有人发问。
“大可放心,这只灾兽才刚新生不久,正是孱弱的时候,”花无义缓缓开口,嘴角不经意间微微勾起,“还是说你们贪生怕死,要错过这大好良机?”
“这……”
众人被说得又羞又恼,一时间村里许多青壮年拍案而起,纷纷扬言干就干怕个卵,咱们温家村里没有孬种,怎能让个花和尚瞧不起?
“明早已时,永宁山下集合。”
花无义神情淡然,心中却在暗笑不已,这些愣头青稍微一激将就耐不住性子了。
然而,一切都被温道霖看在眼中,他是温家村里唯一知道真相的人,那灾兽的确刚过新生,但显然已经到达化灵境中后期,怎是区区凡人可以抵挡的?
花无义所做的,不过是想让村民充当炮灰罢了。
必须得尽快想办法阻止他。
……
翌日已时。
永宁山下熙熙攘攘,三十多名壮丁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有扛着扁担的,有拿着菜刀的,还有举着钉耙的,群情激昂,迫不及待上山剿兽。
领头人正是花无义,他高居临下,扫视了一圈,除了在养伤的温贡,村里几乎所有青年都来了,连跟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温桦也来了,但唯独不见那天跟在老村长身边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