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妇人对视两眼,“他们把人领走了,这不是给咱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吗,咋地,田寡妇你还不乐意了?万一日后你要有用得上这老头子的地方,可别后悔现在对人家的嫌弃哦。”
田寡妇和她身边的妇人对视一眼,一个老头子,能有啥用处?指不定哪天人就没了,而且全身上下的东西都被抢完了,一文钱都没有,能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
陈有闰和殷兰带着老头回去,老头一路上一直道谢个不停。
从他的言行举止,殷兰更加确定 ,这是一个读书人。
之前她观察老人的手,就发现他拇指处有小小的茧巴,练武的人通常茧巴在虎口处,比如陈有闰。
之前殷兰着急,拉他手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他的手非常大,很硬,碰到茧巴就像碰到铁一样,叫她心头一颤。
而种庄稼的人茧巴多在手心,只有读书人才会因为用毛笔写字,而在拇指上留下茧子。
而且他短短说的几句话文雅,更有礼貌,指不定是个秀才,哪怕是个童生那也是很好的,能帮家里的娃开蒙。
只需要照顾老人吃喝,要知道现在请一个童生,或是去学堂开蒙,那至少得二两银子,一个老人吃喝,那可偶名称太多了。
殷兰和陈有闰说起这个想法。
陈有闰凝眉,“我听娃说,他们都会背三字经了,我还以为...”
殷兰扶额,她好笑地看了一眼陈有闰。
三字经?
改天她一定要叫娃好好地在他面前背一遍,再把他们的解释说给他听听看,看他是被笑死,还是被气死。
陈有闰自然是支持自己媳妇的做法,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其实当时他并没有理解殷兰几个眼神的具体意思,可是看她的样子,大概就能猜到她想要做什么,还好的是,他都猜对了。
回到屋里,三个娃都嗷嗷待哺又激动兴奋同时有些担心害怕地看着他们的爹和娘回来。
从前只有娘,大娃想着他一定要保护娘,可是现在有爹了,他肩上的任务更重了,需要保护娘和爹!
殷兰给家里的孩子大概讲了一下今天晚上村里发生的事情,这些东西,没必要瞒着,殷兰也不想瞒。
娃听到了虽然后怕,可也拍着胸脯,“我要保护娘!”
二娃看大哥这样英勇,他也拍自己的小胸脯,“那我保护...保护爹叔叔?”
陈有闰皱眉,这是什么瞎称呼。
他终于有时间指点自己的儿子,“叫爹,爹是爹,叔叔是叔叔。”
二娃不懂,他看向自己的娘。
“嗯,就叫爹。”殷兰认可,的确是他的娃。
二娃甜甜地叫了一声,“爹~”
陈有闰看了一眼殷兰,再看甜甜的二娃,他一颗老父亲的心差点化成了甜水。
三娃在旁边跟着学,“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