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的,我会尽快撬开那四人的嘴。”
苗擒虎收回目光,“至于楚方……义龙,你与他是否相熟?”苗擒虎点名自家儿子。
自从安东革职回到长安,苗义龙就一直赋闲在家,长安二代、三代们举办的各种局参加了很多,他仔细回忆了一番,回道:“爹,我与那楚方不熟但认识,调查他的任务孩儿接下了!”
苗擒虎嘴角露出笑意,自家儿子会主动分忧了,确实是长进了。
“二叔,我想申请给义龙打下手!”苗仁凤急了,赋闲在家的可不仅仅是苗义龙一人。
“好,你从旁协助!”苗擒虎自无不可,想了想他又看向苗元湘,“三年期青训班是不是有个叫金生水的学员?”
此言一出,苗义龙、苗仁凤立时沉下了脸。
苗元湘自是注意到两位侄子的脸色变化,她不想节外生枝,只是回了个是。
“爹,那金生水果真来长安了吗?我要杀了他!”苗义龙双眼泛红,苗仁风亦是咬牙切齿。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苗擒虎严肃警告,“宫钟意和沈宴两个老匹夫都在看着他,你们现在若是动他,即便是我也无法护你们周全!”
苗元湘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老三,前段时间灞河疗养院的暗杀是不是针对这个金生水的?”
“没错,暗杀牵扯到了北边,方绩恪亲自过问,谁沾谁死!”苗擒虎目光如电,扫过众人,重点关照了自家儿子。
众人立即避开目光,点头称是。
“不过,这个金生水鬼得很,大姐你要多注意他,我总感觉他与礼鲲的死脱不了干系。”
苗家老四苗厚堂闻言立即抬头,红着眼睛质问道:“既然有重大嫌疑,为何不拿了他回来拷问?”
苗擒虎立时拉下了脸,“拷问?拷问你妈个头!你是猪吗?你以为我在锦衣卫里能做到只手遮天吗?锦衣卫现在姓方,不姓苗!宫钟意和沈宴哪个是好相与的?我每天如履薄冰,你们谁都不能坏我大事,明白没?”
说到最后,苗擒虎几乎是吼了出来。众人立时点头如捣蒜,噤若寒蝉,就连苗义龙也没见过自家老爹发这么大火。
苗擒虎甩甩袖子离开了,苗元湘恢复作为苗家大姐的威严,也一声不吭地走了,苗义龙和苗仁凤紧随其后。
最后书房仅剩下苗浮仕和苗厚堂,前者大汗淋漓,后者面目狰狞。
“老二,你不会与那刺杀金生水的案子有牵扯吧?”苗厚堂忽然出声。
苗仕浮浑身一颤,急忙矢口否认。
“你瞒不了我,我虽不做官,但在商海沉浮几十年,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苗后堂嘴角扬起冷笑。
“他们只关心自己的仕途,鲲儿的死似乎无关紧要。但我要所有嫌疑人员为鲲儿偿命,老二,你必须帮我,不然我就将你的勾当通通告诉老三,他的时段你是知道的,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
锦衣卫指挥学院,实战教室。
金生水听完了马教头对于搏杀技巧的讲述和示范,觉得受益匪浅,并且再也没有人打扰了。
他用楚方的重伤给自己换来了和谐的学习环境。
至于未来有可能到来的麻烦,他正视但不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实在是烦了,大不了再揍一次楚方。他会将来自楚家的所有报复统统归咎到楚方一人,直到麻烦彻底消失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