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道来。”
“我等可以先谎称接到朝廷调令,让大军去越州最北面迎接越王就藩,等大军达到最北面后,大人可继续依照此法行事,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能把大军骗出越州。”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各郡官员都被严令不得透露消息,但是人情关系是一张无形的大网,谁又能完全避开呢,因此消息悄然在越州上层之间传开,一时之间激起千层浪,无数豪门大族在安排好留守的奴仆后,纷纷带领嫡系族人离开越州避祸。
随着时间流逝,尤其是有人发现一夜之间各郡的官员和驻军完全消失后,越州局势彻底的失控了。
一些小有家产的商贾纷纷关闭生意逃离越州,一些平日里的青皮无赖则是趁着乱局兴风作浪。
豪门大户离开,商人逃离,整个越州的民生出现了严重的断层,骚乱不断的扩大,进而蔓延到了整个越州境内。
与此同时,江湖上不知何时悄然流传出一道消息,说越州将会有宝物现世,说的是有鼻子有眼,引得无数江湖底层人物前往越州寻宝。
江湖上从来不缺想要一步登天的人,所以越州呈现出了一副奇怪的景象,本地人拖家带口的朝着越州外逃离,而大批的江湖人士则是纷纷火急火燎的朝着越州赶赴而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同样有江湖人的地方,就免不了有争斗,越州因此变得更加的动乱不安,随处可见刀光剑影。很多江湖人相遇在一起,或是眼神不对,或是言语不和,就纷纷拔刀相向。
短短数天的功夫,越州全境城内的商铺就关闭了五成左右,只有极少数不怕死或者是自恃有些本事的人才敢开店。
会稽城和豫章城内的居民更是足足少了六成左右,或者逃离,或者躲到乡下避难。
越州的动乱很快的就被周边各方势力所探知,一道道消息飞速的传到各方势力的手中。
南疆燕敕王府一处僻静的院落中,一名容貌俊美穿着一身白色儒衫的中年人,手持书信悠然的站在院内的花圃旁边,花圃中的花卉按照颜色和大小被大力的井井有条,姹紫嫣红的花卉在阳光照耀下,散发出迷人的姿态。
几名容貌上佳的侍女,恭敬的站在不远处,一个个凝神屏气,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只因为眼前之人乃是燕敕王赵炳都要恭敬对待的军师,更是世子赵铸的老师,纳兰右慈。
“越州大乱,有意思,不过不像是本溪兄的手笔,看来是皇位上那个提线木偶的擅自主张了。想来是当了这么多年的窝囊皇帝,他已经不满足于此了。呵呵,这天下越来越有趣了。”纳兰右慈大笑着,把手中的书信撕成了碎片撒了一地。
下一刻,原本站在不远处的几名侍女急忙跑过来蹲在地上,把碎纸屑一片片捡干净。王府中人都知道纳兰右慈除了不近女色外,更是有着严重的洁癖,已经有数十名王府下人因为没有打扫好卫生引得纳兰右慈不快,被燕敕王给杖毙了,所以但凡是被安排到侍奉纳兰右慈的仆从,一个个都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丝毫不敢以身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