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项目启动会的会议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氛围,空气都快凝固成冰碴子了。
臧晴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架在火上烤的乳鸽,外焦里嫩。
马先生唾沫星子横飞,慷慨激昂地痛陈项目预算超支的“罪魁祸首”——臧晴。
“小臧啊,不是我说你,你这项目管理能力还有待提高啊!看看这预算,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他一边说,一边痛心疾首地指着投影上的报表,那样子仿佛臧晴败光了他几百万似的。
周围的同事们,有的低头装死,有的幸灾乐祸地偷瞄臧晴,让她如坐针毡。
深吸一口气,臧晴决定不按套路出牌。
她没有像上次一样怼回去,而是露出一个真诚中带着一丝歉意的表情:“马先生,您批评的对,这次预算超支是我的责任,我确实经验不足……” 马先生愣住了,这小丫头今天怎么转性了?
他狐疑地眯起眼睛,等着臧晴的下文。
臧晴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过我已经拟定了一个初步的预算调整方案,可以有效控制成本,争取让项目回到正轨。” 说着,她把准备好的方案递了过去。
马先生接过方案,半信半疑地翻看起来。
会议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在观察马先生的脸色。
他眉头紧锁,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看得臧晴心里直打鼓。
终于,马先生合上了方案,抬起头,语气缓和了一些:“这个方案……有点意思。晚上一起吃个饭,再详细聊聊吧。” 臧晴刚要松口气,却注意到马先生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对了,”马先生补充道,“叫上田秘书一起。” 臧晴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好的,马先生。”
晚上的饭局,与其说是谈项目,不如说是暗藏危机的宴会。
田秘书全程说话怪里怪气,句句带刺,臧晴简直想表演个徒手劈榴莲给她助助兴。
马先生倒是表面客气,不停地给臧晴灌酒,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举行什么古老的歃血为盟仪式。
臧晴心里暗暗骂着(此处MMP为不文明表达,可理解为心里不爽在骂人),面上还得保持微笑,还得装作不胜酒力,还得巧妙地挡酒,简直比项目汇报还累!
回到公司,臧晴感觉自己像是被榨干了最后一丝力气,只想瘫倒在工位上摆烂。
但她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二天,臧晴在项目组办公室组织讨论,刘组长习惯性地想按照自己的老一套安排工作,却被臧晴拦了下来。
“刘组长,现在情况特殊,咱们得换个思路……” 臧晴条理清晰地分析了目前的状况,并提出了新的分工方案,那叫一个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组员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就连平时喜欢偷懒的几个也难得认真起来。
刘组长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找不到理由,只能尴尬地点了点头。
臧晴暗自窃喜,总算在项目组里掌握了话语权,不容易啊!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
杨博士依旧坚持自己的老方案,对臧晴提出的新方向不屑一顾。
在合作方实验室里,他仗着自己的专家身份,对着臧晴就是一顿数落,那唾沫星子喷的,臧晴感觉自己像是在经历一场人工降雨。
“小臧啊,不是我批评你,年轻人不要太冲动!你这方案,简直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杨博士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回荡,震耳欲聋。
臧晴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委屈得想原地表演一个“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她正准备开口解释,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