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安在拿到消息的时候,可以说是十分的惊讶。
灵安公主在宫中,向来是得宠的很,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往常与其他的郡主小姐们,偶尔也有些无伤大雅的冲突。
皇后过问过几次,据说都是些女儿家私下里小小的冲突。
云安郡主册封之后,所在的位置,也是在东宫的时间更长一点。
何至于到了用这样狠毒的手段,来折辱林望舒的程度。
昨天,李映安若是来晚一步,现场恐怕真的会出人命。
更加让李映安不能理解的是,里面还有定宁公主插手的痕迹。
调动京兆尹的捕快,今日在翰林家后巷引来诸多三教九流的人物。
隐隐之间,能够看到定宁公主府下人的手笔。
“灵安公主送我这样大的一份礼物,我不回礼怎么说的过去呢?”
林望舒神色之间,一片冰冷。
前世的仇怨大部分着落在六皇子身上,只要太子能够平安活下去,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六皇子继承大统。
避开春季的赐婚之后,林望舒的复仇之路已然是慢下来了。
现在,灵安公主已经出手了,自己难道还要继续坐以待毙吗?
更何况,在南宫侯一事上,自己出动向皇帝卖好,目的不就是为了能够更进一步吗?
这种被人当年羞辱上来的事情,不还击,岂不是被人当成软面团来捏?
李映安将饭菜端到桌子上,将碗筷分放在两人面前,说道:“我帮你。”
“……”林望舒有些惊讶的看着向他,锦衣卫掺和到此事上,皇帝的“刀”与外人联系……
听起来真是十分的不安。
李映安看着林望舒惊讶的模样,想了想,解释道:“这件事情,东宫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事情发生在王俊德的新婚之日,地方是他的宅子。
你又是与太子妃一向交好。
如果昨日小七没有发现异常,这会是扇在东宫脸上的一巴掌。”
足够恶心人,也足够让人膈应。
……
押送犯人的官差,一路上有定宁公主的嘱咐,吃得好,睡得好。
对于南宫侯的很多事情,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知道某天早上起来,南宫侯的样子看着不太对,他们看在银子的份上,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只装傻,当做不知道。
反正都已经离开京城很远的距离了,押送的南宫侯大差不差就行。
这天,一人起的早,走到马车旁边,敲敲马车车板,说道:“嗨嗨嗨,该走了,别睡了。”
马车一路上跟着队伍走,提供吃,提供喝,遇到荒郊野外的时候,南宫侯就上去睡觉。
官差送过那么多被流放的皇亲,还没有见过这种待遇的。
或许公主的儿子就是不一样吧。
敲了半天没动静,官差心说,人不会半夜逃走了吧。
伸手一掀帘子,就看到一个人直挺挺的躺在里面。
马车里面,鲜血溅了满地。
里面的那个死人,正是这几日不见踪影的南宫侯。
“啊啊啊啊啊!”
官差的惊叫声把其他人都喊醒了,这段时间跟在马车后面的小厮也都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