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阳光洒在医院的花园里，商老爷子坐在轮椅上，林雪薇推着他在花丛中散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母子俩的关系明显亲近了许多。

"爸，这里阳光正好。"林雪薇停下轮椅，"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

老爷子点点头，眯着眼睛享受温暖的阳光："雪薇，这些年，你受苦了。"

"爸......"林雪薇红了眼眶，"是我不好，让您和砚辰担心了这么多年。"

"傻孩子。"老爷子拍拍她的手，"一家人，不说这些。对了，你看看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泛黄的信封："这是商悦留下的。本来打算等你康复了再给你，不过我觉得现在是时候了。"

林雪薇接过信封，手微微发抖。信封上写着："致雪薇：愿你平安"。

"要我念给你听吗？"老爷子柔声问。

林雪薇摇摇头，颤抖着打开信封。信纸上是商悦工整的字迹：

"亲爱的雪薇：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那是在医学院的图书馆。你坐在窗边看书，阳光洒在你的脸上，美得像一幅画。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

我们的婚姻，开始于一场交易。你需要商家的支持来完成实验，而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但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真的深深爱上了你。你的执着，你的才华，你对科学的热爱，都让我无法自拔。

当你告诉我怀孕的消息时，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很快，我就发现了实验的真相。那不是在治病救人，而是在玩弄生命。我本想阻止你，但看到你眼中的光芒，我又不忍心打破你的梦想。

直到那天，我在实验室的暗室里发现了X-0的秘密。那个自称是神的怪物，打算用我们的孩子做容器！我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但当时你已经怀孕七个月，孩子体内的基因已经被改造。贸然终止实验，可能会危及你们母子的性命。我绝望地寻找解决办法，终于在中医古籍中找到了线索。

那味"夜来香"，是我根据古方研制的解药。它能抑制基因活性，减缓毒素的侵蚀。我把药方留给了父亲，希望他能保护好你们。

原谅我的懦弱。我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了，药物的副作用已经开始侵蚀我的神经。与其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一个疯子，我选择体面地离开。

临走前，我去看了你和孩子最后一眼。你睡得那么香，嘴角带着幸福的微笑。我多想告诉你，我是真的很爱你。但我不能。这个秘密，我只能带进坟墓。

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别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心，这世界值得你去热爱。还有，请原谅我的欺骗。我想要的，只是你们平安喜乐。

永远爱你的

商悦

1990年2月10日"

最后一行字迹有些模糊，像是被泪水浸湿过。

林雪薇捂着嘴，泪水止不住地流下。原来这二十多年，她一直误会了深爱她的丈夫。

"傻丫头。"老爷子轻轻抱住她，"别哭了。商悦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

"可我......"林雪薇抽噎着说，"我这些年做了那么多错事......"

"重要的是你及时醒悟。"老爷子说，"看看现在，你有了这么好的儿子，这么温暖的家。"

林雪薇擦干眼泪："说起砚辰，他今天怎么没来？"

"他带着暖阳去给商悦上香了。"老爷子说，"今天是商悦的忌日。"

与此同时，墓园里。

商砚辰和叶暖阳站在商悦的墓前。墓碑上，商悦的照片温和地笑着。

"爸。"商砚辰轻声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商悦，"二十多年了，我终于明白了你的良苦用心。"

叶暖阳将一束白色雏菊放在墓前："叔叔，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砚辰和乐乐的。"

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淡淡的青草香。商砚辰恍惚间似乎看到父亲温暖的笑容。

"对了。"叶暖阳突然说，"秦川让我转告你一件事。他在整理家族古籍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