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仙侠小说里一人一峰的场景截然不同,相反,白天热闹的很。
除了元卿那方天地。
哪怕偶尔有人经过,也都是作哑巴状。安静的可怕。
不多时,严昼带着她来到一处房屋前,门上方挂着一副荧光牌匾,写着“弟子膳堂”四个大字。
门栓上挂着暂停营业一个木牌。
显然,膳堂过了饭点,里面没人了。
严昼动作一顿,往回走去。宁烟以为今天没得吃了,不由沮丧。
饿了一整天,上吊都没力气。
谁知,这个平日惯会教训人的严昼,停在窗前,手指在窗边捣鼓一阵,三两下开了窗户,随即身形一跃,就这么进去了。
要说没点前科宁烟死都不信。
她问:“仙长?你这是?”
“等着。”
简洁明了的两字。
隔着窗户,宁烟看到他撸起两边袖子,白皙的手臂可以看到血管凸起,肌肉流畅却不夸张。
他看过一堆食材,都不太满意。从角落里扒拉出一袋面粉,就这么和起了面。
面团在他的手里仿佛有了生命,任他拉伸搓圆,在空中飞舞跳跃,面粉飞铺,很快,面团就成了根根分明的面条。
他揭开早就烧好热水的锅,将面条搁里。
拿出一个碗,在碗里放上香油、盐、老抽,用一勺煮面的热水淋过,捞出面条放进碗里,洒上点葱花,一碗清汤面,大功告成。
宁烟见此,简直是大汉看绣花,惊掉了大牙。
我嘞个餐餐啊,严昼居然还有这一手。简直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
他拿了双筷子,端着面到窗户边递给她,“吃。”
他忙活这一番功夫,好不好吃先不说,宁烟不提供点情绪价值都说不过去:“多谢仙长!仙长您竟然还会做面,好厉害!”
严昼转身收拾灶台,“吃你的去,话真多。”
“得嘞!”宁烟看到不远处有个石桌,应该是平时弟子们用餐的地方,端着面过去坐下。
吃了一口,宁烟瞬间感觉自己寒了一天的心,从胃里回暖了。
最简单的食材,最极致的搭配,一切尽在不言中。
干就完了!
身边凳子上坐下一道黑影。
“严仙长。我想问您个事。”她吸溜着面条,忽然出声。
“有话直说。”
“您来寒凛峰多久了?”
“问这个作甚?”
“嗯……我就问问。仙长不想说就算了。”
严昼短暂沉吟,道:“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宁烟心里始终记挂着那会国字脸们谈话,犹豫了会儿道:“您当初进门时,有熟悉的人吗?”
“没有。我跟着元卿仙君进的衍山门。”
“那您……”
“想打听什么消息直接问,我不喜欢跟人拐弯抹角。”严昼直截了当,像是早就看穿她真实意图。
宁烟:淦,被看穿了。
她咬着筷子,“仙长真是厉害,这都能看出来……您那会来的时候,应该是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