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韩子明没法理解,也没时间理解,指挥队伍冲进部落。
等韩子明控制了现场,与曹震等相见,宝玉也就不做度化之事,回小屋里与师兄们相见。
八戒还在大发悲声,两手把三藏摇得已经要散架子了:“师父你跟徒儿说句话啊,你怎么不开口啊,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满肚子苦水倒不出来呀!”
沙僧默默地观察三藏,见师父脸上很是欣慰,但只是使着看不懂的眼色就是不说话,心里也急,但想问的都被二师兄问着呢,他也就不再跟着喊叫。
见宝玉进来方问师父是何情况。
宝玉说:“师父在闭关修口,现在不能说话,二师兄你就别摇晃他了,弄不好他疼都没法喊呢。”
八戒这才住了手脚:“好么好样的修啥口啊,修口你倒是告诉徒儿一声啊,老猪心都碎了!”
三藏抚摸着猪头百感交集,刚才已听说了悟空到了门口都不肯进来,心中直骂泼猴,再看八戒从来没用金箍束缚,却一副热心肠永远不变,老怀甚是安慰。
宝玉讲了师父为何修口的经过,八戒说:“你这小师弟倒是厉害,开始收徒啦,把你那宝贝徒弟叫进来拜拜我们这些师伯呗!”
“那算什么徒弟,这是为救曹施主他们的权宜之计,现在危险已去除,这个徒弟我也不要了。”
正说着话,段景住来了,扒在门口贼头贼脑地看着几人,笑嘻嘻地说:“师父,咱们人都回来啦?徒儿以后就跟在你身边吧!”
宝玉指着他身上的僧袍说:“把它还给我吧,以后你还是留起你的黄毛爱干嘛干嘛去,与我再无关系。”
段景住刚才见过宝玉的厉害,觉得跟在和尚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所以想来投靠,这时见宝玉不要他,涎着脸说:“师父亲手给剃的度,又赐名法空,咋能说不要徒儿就不要呢,徒儿心都碎了!”
八戒立起眼睛:“这厮怎敢学老猪说话?”
段景住连说不敢,再三求恳,宝玉说不行,收这徒弟会折了修行。段景住只得脱下僧袍再去投靠曹震。
曹震一行与韩子明已移到雅克威的“王宫”,也就是那个宽大些的木屋,商量地下部落的善后事宜。
韩子明觉得这个部落对曹家军是个威胁,应彻底除掉,但还是请两位曹公子定夺。
曹震把决定权交给曹植,那位才是正主嘛。
曹植头一回要做这上千人命运的生杀决定,一时也犯了踌躇,他凝眉思索了一会儿,说:“雅克威与我们有杀父之仇,此仇不可解,但这个部落里不止是能征战的士兵,还有很多妇孺百姓,不可滥杀!”
曹震说:“你的意思是杀雅克威,把百姓迁走?”
“迁走又安置在哪里?我的意思是让他们如前一样在这里生活,雅克威也不能杀,以免激起反抗让我们曹家军多增伤亡,不如把他带走羁押起来,也让这些人有所忌惮。”
曹震和韩子明也觉得这是个稳妥的办法,便让人押上雅克威。
雅克威见自己的座位上坐着汉人,怒不可遏地咆哮着。
曹震说道:“雅克威王子,重新认识一下,我们就是曹家军,我们兄弟俩也都姓曹,现在你还想报仇吗?”
雅克威还是呜哇乱叫。曹震想起这人听不懂汉话,让把德尔汗带上来。
德尔汗面如土色,连连求饶,曹震忽然生出一个主意,对德尔汗说:“你家王子好像很不服气,你问他想怎么样,活有活着的法子,想死也可以成全你们。”
德尔汗和雅克威说了几句话后对曹震说道:“王子确实不服气,说是有猪妖帮助你们,要不然今天他不会败。”
“那是他的想法我知道了,你德尔汗又怎么想,也想陪着你家王子掉脑袋吗?”
曹震的眼睛如有实质,击中了德尔汗的腘窝,德尔汗扑通跪倒:“王子是蹋顿大王留下的唯一血脉,他已经无力对抗曹家天军,请饶过王子!”
“忠心可嘉,那么是你要替他死喽?”
“我,更想得到天军的饶恕,留着小命为天军歌功颂德!”德尔汗的身躯扑簌簌直抖,不知真是吓得还是有意装出恐慌至极的样子。
曹震对他表现挺满意:“你来暂做部落之主,雅克威我们要带走,如果你等乌桓人能臣服不再生事,兴许有一天还放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