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的飞扬跋扈或许是一个机会,我们不妨借此机会把李家伪善的面目给揭穿了,再给佃农安排一些生计,到时土地无人租种,李家必乱,或有可乘之机。”
闻焕章的提议倒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古浩天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且说那李进自朱富的酒店回去后,越想越气,想想自己李家道口说一不二的人物,却被几个外乡人弄得束手无策,他如何心甘。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到李二愣的家里,又把他劈头盖脸的恶骂了一通,要他立刻去把那块地给拿回来,不然别想在庄子里过日子。
李二愣做玄幻也想不到,自己卖了一块杂地却惹了怎么个祸事,如今那块地窑子都建好了,那些人又不是好说话的人,那地怎么拿的回来。他连干活的心情都没了,坐在家里愁的要死。
“这儿是李二愣的家吗?”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叫声,李二愣抬头看去,却是那个买地姓陶之人,身边另跟着一个瘦小的男子。
“这位是俺们的东家,昨日得报买下的那块地生了是非,今日特地赶来。”
李二愣心想坏了,东家都赶过来了,必是来找他算账了。他呆呆的坐着,不知道该何如是好,那两人却自顾找了椅子在他面前坐下。
“鄙人姓时,昨日听闻窑地起了纷争特地赶来,只是心中甚是不解,据我所知那块地本是你家自有之地,俺们给的价钱也是不低,如今为何又变卦了。”这东家正是时迁所扮。
见来人并无凶恶之态,李二愣心里安了一些,他犹豫一下,决定赌一把,于是便起身跪在两人跟前。
“那地虽是俺家的,但李管家不让卖,小的也无奈何啊,俺一家老小的生计全操在他的手上,求东家开开恩,且把地还于俺。”李二愣一边说着一边连连磕头。
“无须如此,且起来慢慢说话。”时迁把李二愣扶起,故意问道,“你家生计怎会操在李管家的手里。”
“唉,还不是俺租了他家的地,他若是不租了,俺一家怎过日子。”
“那一年有多少收成?”
“交了租子,也就勉强糊口。”
“不如怎样可好,你到我窑子来帮忙,每月给你二两银子,这样你就无须租他家的地,也不用受他的气。”
“可是当真!”
李二愣一听,心头大喜,他租种李家的几亩地,一年到头一家肚子也填不饱,每月二两银子那是可是两石粮食啊,正待应下,却不知想到什么又垂下头来。
“李家势大,你们终究是外来人”李二愣却是担心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已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事你只管放心,我等既敢在此处建窑,便有在此生根的本事,区区李家又能耐我何。”
说着时迁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李二愣手里,“这里是二十两银子,权作押金,日后我等若是说话不做数,便归你所有。”
二十两银子对李二愣来讲,却是一笔天大的巨款,当初他就是借了李家的五两银子渡春荒,最后利滚利,把自己由平民变成了佃户,他觉得自己犹如做玄幻一般,但心里却是信了这位时东家的话。他咬咬牙下定了决心,豁出去了,就算是那窑子不能持久,有二十两银子在手,他也不怕找不到生计。
“东家这般诚心,俺也不担心了,只是李家势力颇大,明日若是欺上门来,俺”
“无须担心,你只管找这位陶掌柜,他自会处置,而且日后你若能在村里为我招一个人工,便与你一两银子的好处费。”时迁给他吃了定心丸,又给李家挖了个坑。
“当真?”
“你试了便知。”
李二愣想不到还有这意外的惊喜,每月若有二两的工钱,谁还会为了租李家几亩地而受罪,到时只要自已一招呼,谁还会拒绝,那银子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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