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弟叫甚名字?”
古浩天听了那两样兵器的名称,蓦然想起一对兄弟来,连忙询问。
“俺叫滕戣,俺兄弟叫滕戡。”
果然是他俩,古浩天心里欣喜不已,这两兄弟可是大名鼎鼎的食色虎和下山虎,这次南下江淮可赚大了,若收了这两兄弟,加上袁朗,还有早就跟了自己的马犟、马勥,那“纪山五虎”便全入自己囊中矣,况且还有一个实力不弱上官义。
“你且安心,滕戡兄弟我必定把他救出来,老爹的身体也不必烦恼,我这处也有大夫,叫其过来再开两付药调理调理。”古浩天当即开口承揽了下来。
“恩人连日施恩于我家,老汉无以回报,只是两个小子都有一身力气,望恩人收留。”
滕老汉见古浩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接连救了他父子两人,想着这般好人天下那有,便一心要把两个儿子托付给他。
“老爹只管放心,他兄弟日后跟看我便是,在下必定不会亏待于他。”
古浩天等的正是这句话,立即开口应了下来,古人重义重孝,父亲既开了口,那滕家兄弟今生便不会反悔。
晚饭之后,上官义联系好一个船行租用了二十只船回来。古浩天把他叫过来,问他盱眙县衙可有熟人,上官义说跟一个督头有些交情。古浩天便把滕戡的事情讲了,上官义想了想,说那质库他也知道一、二,却是县衙一个主薄的家人开的,如今天色已暗,他这儿须得明日方可行事,却怕那主薄在夜里对滕戡下毒手。古浩天想想也是,立即派人去龟山镇通知时迁,让他夜里摸进县衙保护滕戡。滕戣救弟心切,跟着报信之人一起去了。
且说滕戣与送信之人赶到龟山镇时已是戌时初,时迁了解了事由之后,立即与滕戣雇了一只快船赶往县城。
盱眙县城位于淮水北岸,时迁两人赶到之时已是戌时末,此时城门已关,但这些却难不住时迁,他吩咐滕戣在城外找家客栈住下,自己找一地点借着夜色和雨幕,略施手段便翻入城去。
盱眙县衙位于县城中央,时迁很快便找到了,凭着丰富的“工作经验”,也顺利的找到了牢房所在地,他攀上屋顶,却发现上头破败不堪处处漏洞,倒省了他一番手脚。借着瓦洞他一一看过去,只见下头数个牢间里,关的满满的都是人,根本没办法认出那个是滕戡。正纠结时,却见牢头带着两个差役进来。
“那个是龟山镇抓来的滕戡可还闹腾?”那牢头问道。
“这杀才凶悍的很,被俺单独关在这处。”一个那差役一边回话,一边把牢头带到角落里的一个牢房前。
时迁这时才发现那角落处还有一个小单间,乱草堆里躺着一个人,想来就是滕戡。
“这厮主薄大人专门吩咐过,且看紧了,莫生意外。”牢头交待道。
“头儿尽管放心,这处便是蚊子也飞不出去。”那差役回着话,又开门进去给滕戡加了道链子。
时迁在屋顶又守了近一个时辰,看看没啥异样,有些无聊起来,他转头四望,却见中间一幢房子有个房间还亮着灯,想想守在此处也没啥事,便潜了过去。
“第二批粮食可是入库?”
“已经入库。”
“把陈粮换一些出来,明日开始在城外施粥,到时也好给上头回话,大王庄的事情可打探清楚?”
“也已探明,却是该庄的员外上官义和其一个江湖好友在放粮求灾。”
“这会倒是要谢谢这两位了,不然我们这处必然压力不且看他去莫要惊动他们。”
时迁潜到那处屋顶时,正好听到房间里两人的一段对话,他从瓦缝里看下去,里面坐着两人,主座上是一个四十余岁的男子,边上侧坐着一个师爷模样的人。
“赵庄那处着人看紧了,莫走漏了消息。”
“属下省得。”
“赵庄”“粮食”,时迁听得清楚,心想此处必有蹊跷,便暗暗记下。
时迁在牢房守了一夜,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天刚亮,古浩天就和上官义到了盱眙县城,在城外汇合滕戣之后进城与时迁见了面。听说滕戡一夜无事,三人都心安了下来,时迁又与古浩天说了赵庄的事,古浩天也觉得此地必有问题,便吩咐时迁带人前往打探。
上官义相熟的督头姓杨,这日一大早便见上官义带着两个生人过来拜访,心里也觉诧异。待听了事因之后,见事涉主薄大人,却有些犹豫。
“此事倒教督头为难了,这点银子督头拿去,帮忙打点一下,切切把俺那兄弟放出来。”古浩天见状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递过去。
那杨督头一看竟然是两百两的大额银票,而那滕戡在其眼里无非就是一个下等的灾民,恐怕五两银子都不值,当下便开口应下。
近午时分,滕戡终于放了出来,古浩天也不管那督头找了什么关系,与他作别之后,便领人赶回龟山镇,又径直的奔那质库而去。那掌柜见昨日刚刚捉走的汉子,今日又出现在其铺子里,心里正觉得忐忑之时,却见那打头的年青人掏出一个大银锭“叭”的一声砸在柜台上,然后冷冷的说了三个字“赎兵器。”
那掌柜不知对方底细,又慑于气势,不敢刁难,只得乖乖的把两样兵器取了出来交于滕家兄弟。古浩天也懒的理他,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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