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人胸藏寰宇,在下万莫能及。”萧嘉穗的内心这会却是真的有几分敬意了。
“我也只是信口所言,并没有什么深意。”古浩天在一边谦虚的应道。
参观了前山的三大建筑,众人又来到了后山,而目前的情形不但新来人员有些吃惊,便是古浩天也有些意外。一万多人口,在这时代已经是经济比较富庶的县城人口数量了,况且拥挤梁山的山岙里,所以眼前后山的街市村居,顿显人烟稠密。
然而更令人称奇的是,尽管人口大增,但街市依然井然有序,卫生整洁,大伙看到街上的几个路口都后勤处的士兵在站岗,路边设有垃圾放置点,甚至有几个中老年人拿着工具在打扫卫生,往来的行人个个都衣着整洁,便是新来的灾民,即便衣物破旧,却也缝补整齐,浆洗干净。这些个灾民在大王庄之时的样子,他们都很清楚,怎么几日之间怎有这么大的变化呢,大家心里都纳闷不已。
“咦,这不是大王庄见到的那位娘子吗,她几时也到了梁山。”
这时正在街上行走的袁朗突然指着一妇人说道。古浩天看去,认的是大王庄之时被袁朗从泼皮手里救下的那对母女。
只见那妇人虽然着一件旧衣裳,前襟上还有一块补丁,但很干净整齐,女儿穿着的衣物倒是新的,古浩天认的正是梁山后勤处的布料,想来是这妇人分了布料之后为女儿新做的。
“恩公也来了梁山!”
此时那妇人也发现袁朗,她惊喜地叫了一声,看即拉着女儿过来下跪谢恩。
“这些都是小官人的恩德,你只谢他就是。”袁朗不愿受礼,却把古浩天推到前面。
“你且起来,如今在山上日子过的可好?”古浩天用手虚扶一下,关心的问道。
“没有再好的了,吃、住、穿都安排的周详,便是俺以往在家时也没有这般好,前日俺还在那梁山食府谋了一个差事,每月有近二两的工钱,日后俺母女再也无须当心生计了。”那妇人起来后,牵着女儿站在一边轻声回道。
“我看这街上往来着许多淮水过来的灾民,却与原来大不一样,莫不是在山上生活衣着也有讲究。”萧嘉穗刚才看了本已疑惑,便乘机问了出来。
“也不是的,山上虽发了布料,却并没说非的如何穿着,只是民政处人员和村里的村长等人,再三说在山上生活要清洁、要礼貌待人,你看这街市上恁地干净,人人衣着洁净,若是俺们一身邋遢,又有甚脸面在这处过活。”
众人听了,想想也是,人都是要脸皮的,若不是实在生存不下,谁又愿意糟践自己。而萧嘉穗却想的更多,世间村镇街市处处,却为何独独到了梁山,人便会自觉约束自己呢,这应该是一种良好的民风所致。而梁山建庄,据他所知并没超过一年,百姓也是来自各处,这民风又是从何而来,他不禁看了身前那少年人一眼,回首却看到闻焕章含笑的双眼,是了,得好好请教闻先生,他心想。
一路前行,在闻焕章及民政处人员的带路下,一伙人还看了许多灾民的安置点,到了简易安置房区域时,众人遇到了正在忙碌的陶宗旺等人。
“这房子可是牢固?”古浩天看着快步过来的陶宗旺问。
“小官人尽管放心,一般过生活绝无问题。”陶宗旺用手拍拍身边的木板墙保证道。
“可是天冷了,就不能保暖了。”
“小官人只管放心,如今山上人手恁多,俺再招一些人来,只须再给俺两个月,保证人人住上新房子。”
“萧让处长也在此处,他管人你管建,这住房之事便交于你两人了。”古浩天指着萧让对陶宗旺说,却也放下了一桩心事。
一圈转下来,已是中午,古浩天带着大伙来到了梁山食府。在大王庄之时,縻胜可是把这处当做梁山的两大特色之一,推荐给大家的。袁朗和滕家兄弟前两日上山,已经领教过了,却是赞不绝口。今日中午,萧嘉穗和费保、狄成等尝了几个菜之后,也是纷纷折服。
下午,民政处给新上山众人安排住处,萧嘉穗拒绝独院,却是跟当初的周侗一样,要跟闻焕章往在一处,古浩天无奈,心想这大概就是物以类聚。费保、狄成在山上转了一圈,心早已安下,就主动说俺四兄弟便住一个院子日后热闹,民政处也照办了。至于庄明礼和巴三郎等人目前并不属于头领,但在古浩天的交待下都得到妥善安置。
二十余日的奔波,终是在踏上梁山的这一刻结束了,安排好相关事情后,古浩天终于脱身回到自己的小窝,卸下一身疲劳,抛开一切俗事,安心与家人享受久别后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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