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这大卜?
为何不救……
祈新接过那巴掌大的木牌。
而那木牌上的大椿图腾也闪过一丝流光。
周围几人都眼中闪过惊讶,这木牌上的大椿神树,果真与祈新产生了联系。
祈新天赋异禀?
不……
实则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微光汇聚,祈新眼中,这木牌上浮现出一尊大椿神树,根系盘踞,如同一座岛屿,而他的树冠,如同天上的云,层层叠加,遮天蔽日。
恐怕是古时承天的神树,也不过如此。
微光如同风,吹来……
吹拂在——
树冠之间。
枝丫之间。
根系之间。
如同一个个蜉蝣生灵,环绕起舞,为祈新祈愿。
而随着蜉蝣微光的汇聚,大椿神树缓缓有了生机、神性,一股浩瀚而无法言语的气,震荡在祈新手中的古旧木牌上。
一点点,脱落皮壳,露出一缕缕阳绿色的纹路。
祈新有感。
蜉蝣微光可唤醒此木牌的力量!
“噹!”
突然,一道虚无缥缈的钟声,在此时响起,惊醒了祈新。
“发生了何事?”
祈新诧异。
这钟声并非虚妄,而来自祈国境内。
有甲兵赶忙来报!
原本离去的齐国灵柩,此刻竟然倒回了祈国,而那领头的公孙无知正带着公子小白、公子纠在国殇塚外希望拜见祈新。
“哦?”
“你是说,那公孙无知赤裸上身,左手持铜钟、右手持荆条,背着一个大箱子要来见我?”
祈新惊讶。
一侧史伯言:“这是请罪来了。”
请罪?
祈新闻声一乐。
那公孙无知如其名,不知者无罪,不知者自以为无罪,又怎会请罪?
再说,几日前就离开,怎么在中途掉反。
“莫不是听见鲁侯死,而怕?”大司徒略带猜忌。
毕竟。
任谁在鲁侯被刺杀,郑伯病倒之后,都不得不怀疑这是与祈国这个‘巫祝’之国,对二人的诅咒!
可是,祈新却不这么想。
他虽然没有见过那公孙无知,但不知为何……
他认为这人与他有相似之处,绝不会因为所谓的诅咒之言,而畏惧,不顾齐国的颜面,而折返归来。
那必定是更为重要的事情。
祈新抬手挥令。
“回祈城……《封祈之命》已至,我入主祈国为君,也名正言顺。”
周围人闻言,皆颔首。
再看向那周大卜。
祈新低声道:“周大卜,就交由史伯来接待,劳烦史伯了。”
史伯扶须颔首。
“轰隆隆……”此刻,黄牛拉车而来,高大的青铜战车已经翻新,露出了青铜最初的金色光泽,华贵十足。
祈新上车,就要邀大司徒与大司寇上车。
大司徒却摇首。
“君上,这继位之事还未备好,老夫留在宗庙这主持事宜罢……不日后就是国祭,到时连同继位之事一同举行,也算大礼。”
君上……
《封祈之命》至,他们作为臣子,自然要称祈新为君上,不必再称浮游君。
而叔新一称,也只有亲近私下之时,才会称呼。
闻声,祈新颔首。
大司徒又看向大司寇。
“大司寇归来,本该休憩,但国中无人,只能劳累大司寇,在城中主持事宜。”
除了史伯外,祈新至今也未抬举一位新的大夫。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愿滥竽充数。
同时他没有天子敕封,也不能执掌祈国的天命,自然无法封大夫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