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言语嬉闹着看着苏梅吃着掉在地上捡起来的地瓜,谁满脸诧异。
也没有过像苏梅这样嫁给一个男人,忍饥挨冻七八年,或者更久的痛苦感的经历,自然也理解不了苏梅的自卑和她的心境。
裴花花和几个婶婶背了三大包衣服进来:“这些都是新做的,今年秋丰祭衣服准备的多了些,你们那些衣服都破了,来换了吧。”
女子们挑拣了下,拿起衣服,回房间去换了。
裴花花拿着几套走到谢忘川旁边:“麻布男服也有的,你们看看要不要换?”
谢忘川朝着包里看了看,灰色的不是很喜欢,连连摆手:“谢谢婶婶,不用了。”
陆清峯也摇了摇头说了声:“谢谢婶婶!”
皇甫流云倒是没吭声,也不客气,褪下破损的衣裤,换上白色内衬,披上宽松的灰色直领右衽短袖长袍,布带子系在腰间,将长袍束紧。
起身穿上裤脚带有麻绳的宽松长裤,另外两个婶婶一左一右帮忙把裤脚带子束紧,看起来干练精神了许多。
女子好换完衣服,走了出来,一件件各色的右衽短衣,衣襟交叠,袖子窄而贴身,下身长裙,虽是粗布,却因细密的褶皱显得格外整齐。
岳清澄转着圈走到裴花花身侧:“谢谢婶婶,这下我们就都是这里的人了。”
裴花花仔细看了看:“族里四五百号人,现在都是穿这样式的,走出去保准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姑娘!”
金宝儿走上去,询问道:“婶婶,这里消息最灵通的是谁?东边那城里的人在做什么?”
裴花花拍了拍胸脯:“消息最灵通的那自然是我了,谁家的娃娃丢了,族里发生了什么,那婶婶自然是知道的,你要问那边那些人,只得去问问族长了。”
叹了口气:“这事族里不让问也不让讲,只知道是八十多年前流窜来的,两边还起过冲突,族里原来人丁兴旺,千百号人呢。”
瞄了一眼,看族长走了过来,连忙说道:“婶婶得去午睡会了,走了走了…”
裴花花说完拉起另外两个大婶走出院子。
族长只是门前走了一圈也没进院子,午后,岳清澄去林子里捕了一些野味,南星和苏梅去河里捞了一些鱼,晚间,几个大婶又送来了一些蒸地瓜,和南瓜。
亥时,皇甫流云身上开始痒了起来,脸上,胳膊上大面积的红色斑点。
女卫,郡主,南星,苏梅纷纷抓耳挠腮的,只有青菀,金锦儿,谢忘川,陆清峯几人无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外面村民拿着火把包围了这里,裴花花站在前面,叉着腰说道:“婶婶也不想为难你们,可是你们在这里,这一族人都会被你们害死的。”
陆清峯拔出剑,谢忘川掏出刀,守住门口,旁边的婶婶接着说道:“你们已身中剧毒,不要抵抗了。”
谢忘川问道:“巧言令色假装好人,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裴花花无奈的笑了笑:“自然是送你们去谷主哱力兔的四方城。”
岳清澄跳到院门脊上坐下,嘴角一丝讥笑,眼神里充满不屑,微微歪着头:“谷主悖力兔?你还说你们和那鲛婆不是一伙的?”
裴花花轻声言道:“确实不是,我们和四方城内那些恶人并无来往,但如果你们在这里,那些人寻过来,我族人命危矣!”
顿了顿,思索了下接着说道:“十多年已经有过一次了,族人死伤过半;这么多年又有人来,你们还是乖乖的回去那边吧!我会给你们解药的。”
“哪来的什么剧毒?你们只不过是在衣服里放了夹竹桃,曼陀罗粉末而已,这种小把戏又需要何解药?”青菀越过墙头,跳了出来。
裴花花等三个站在前排的大婶,听青菀轻易戳破了她们的诡计,身体微微颤抖着:“你们,你们…”
“让开!”族长颤颤巍巍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今晚的闹剧就到这里吧!几位娃娃们莫怪,我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岳清澄跳下墙来,走到青菀身侧,对族长轻言质问道:“很多年前?如果没猜错的话,敖厉放跑了那个妇人,导致了族人被杀,自那以后敖厉再也鲜少在村子里露面是不是?”
“你这娃娃好生聪颖,既然都被你猜到了,那娃娃们就不要再在这里逗留了,外面有艘小船,可以顺着水到津沽码头的。”族长看着岳清澄。
岳清澄决绝的说道:“为什么要走?如果不解决掉那些人,后面说不定还会有人被抓来岛上,还会有人闯入村落,难道你们就甘心这样?”
金宝儿抓挠着,走出了院子,来到人前,说道:“遇到难题,解决难题,而不是逃避难题!你们好生糊涂,那些人才是最大的隐患,而不是我们!”
族长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姑娘这话,敖厉当年也说过,可是我族人对于哪些虎狼之徒根本没有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