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让你爱惜点用,根本不听。”
等我再醒来时,校医正气急败坏地站在床头,对着空气一阵输出。
“你们好歹是她同学,就不能看着点?你们是死人她又不是死人,就这么想她快点下来陪你们?”
我默默把被子盖过头顶。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校医一把掀开我的伪装,气急败坏地说道,“这下好了,好不容易到手的健康身体又坏了。就你现在这个身体状况,还不如之前那个呢。那个养一养好歹还能正常活动和吃饭,你这个,等死吧你就。”
我默不作声地动了动胳膊,又爬下床原地蹦跶两下,虽然有些呼吸不过来,但我依旧倔强地竖起大拇指,开口道:“能动。”
他气到冒烟,冲我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出去,还不忘把门摔得震天响。
“收拾完立马滚到医院门口,我送你回去。”
我看眼身上破烂不堪的衣物,难得没再叛逆。
解决掉曾经的核心之后,医院再度恢复破败。没有医生也没有病人,到处空空荡荡。
我在附近的桌子上摸了下,虽然老旧了些,却没有一丝灰尘,角落也没生出蛛网。就好像某一刻人们忽然全部离开,时间就此定格,再也没有更改。
他依旧穿着一身血衣,站在医院门口不知道在看什么。曾经在同学嘴里广为流传的洁癖仿佛消失不见,合着冷风飞往天边。
“我以后没法离开这里了,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吧。”他难得好声好气,“已经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了。”
“曾经我给你的那半个药丸,是从这里流通出去的吧?”我问道,“旧的荀小姐情绪暴躁,是不是也和这个药有关?”
他顿在原地,神色复杂地看向我,说道;“那是早期的实验项目,姓荀的自己研究的,他女儿的确是最早的实验对象,不过和那个姓孙的玩意儿合作后就放弃了。但他女儿药物摄入过多,已经没救了。”
“所以这副身体……?”
“你可以把她当成荀小姐,也可以当成另一个人。反正第二次实验过后,她们已经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开。”校医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反正现在被承认的荀小姐只有她,她爸妈遗产继承人那里指代的也都是这一个,不会忽然冒出第二个人来争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