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普普通通农民家庭出来的孩子,想要完成人生的逆袭,只有忍受各种异样的眼神。
一个不能靠拼爹,只能靠拼命的人,想要在社会上取得一个属于自己的地位,只能在人生曲折的道路上孤独,艰难的走下去。
通过这几年的中的酸甜苦辣,虽然艰难,还有许多烂账没有还清,但是和以前相比还是好多了。
我亲爱的王娟又回到了我的身边,还有了孩子,虽然曲折,但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父母虽然为了这个家,每天像牛一样劳动,像土地一样奉献,也受尽了精神的折磨,但是现在的结果是好的,我命苦的大爸也能干他喜欢的养殖工作。弟弟建平也工作了,成家了,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着。
那是4年后的农历5月份,这个时间我记得很清楚,在我们县每年这个时间都举行牛羊交流大会,在这几天里,会有全县以及周边和全国的养殖户聚集在这里交易。
过两天就是交流会了,不知道今年的行情咋样,我大爸专门问我,我说,前两天我在集上碰见姚黄村的黄世明了,他还专门拉住我说,我要发财了,说是今年牛的行情是多少年从来没有过的高,说的我都一脸懵逼。大爸说,黄世明人家即养殖,又来会收牛,应该今年价格高,
哎呀,黄世明你知道说话从来不管还,能相信他,我笑着给大爸说。
大爸问我,那你咋打算,
我准备交流会的第一天去看看行势,如果可以,再回来往会上拉牛,价格不行了咱们再养着。
大爸说,你计划买多少牛,
我说先把公牛买了,母牛留着,再从老母牛群里挑些不好的买了,大爸说这样也好,咱们就不用再买别人家的母牛了。
5月12这天早上,母亲知道我今天去县里,她早早起来做好早饭,给我说,娃娃,你去了看,价格合适就出些,把人家的烂账还了你就轻松了,我们也就不跟着操心了,我说知道了妈,也许在父母的心里,不管儿女干的有多大,没有欠债就是好的。
我吃完早饭,急急忙忙的出了门,母亲一直跟着,也许在母亲的心里不管我出多远的门,只要出门她都会在村口目送我走,仿佛在告诉我,不管你走多远,妈妈一直在这个家里等你,我有句诗,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来到县城的牛集上,这是一个占地20多亩的场地,周边全部用胳膊一样粗的钢管焊的围栏围着,路两旁停满了大大小小拉牛羊的车,有的还在路上往来赶,有的正在卸车,有的在交易。
来到场地里,地上一坨一坨的牛屎,牛全部拴在围栏的边上,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的,牛一个接一个在咩咩的叫着,和人的声音搅在一起。
人群中最显眼的则是一个个戴着白帽子的回族养殖户,他们每个人头上都戴着一顶圆圆的白帽子,这也是每个牛羊集市不可少的风景。
最让人看不懂的是他们交易的方式,两个人如果要谈价格,就会把衣服的一个角拿起来,两个人口里不说价格,把手伸进衣角里面捏,口里说着,这是万:这是百:高了,你说多少钱,两个人手拉手不停的笔画着,旁边的人都不会知道价格,听说这种交易的方式从古代一直流传到现在。
如果两个人价格差的不多,两个人都让一步,会成交,如果差的多,这时候就会有专门做中间人这一行的出手了,他们一般都是能说会道的人,如果说成两边都得给好处费。
你要多少,中间人把手伸进买家衣角底下,两个人手里不停的捏着。
你给多少,中间人又把手伸进了卖家衣角底下。
经过中间人不停的来回捏,不停的中间说和,就这样成交了,根据成交的价格,每个人都给中间人给钱,这叫牙行钱。
我看的是一脸懵逼,因为他们这种交易的方式一般都不会告诉旁人,导致我看了一早上,也不知道牛的价格,但是从成交的数量上看,价格应该好。
转着转着,在市场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和别人不一样的交易方式,这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个子不高,胖胖的,头上也戴着个白帽子,在和一个养殖户谈价格,
他说,我是专门屠杀买肉的,只要你的牛有肉,我是按照每斤多少钱过秤交易的,每斤是十八元,我一边听着,因为心里没底,不知道是按个买划算还是按斤买划算。
看着成交的人越来越多,我决定和他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我的也卖给他。
下午3点多,慢慢的人少了,我就赶紧过去和这个人打招呼,你好,我也有牛要出售,他说,你的在啥地方,我看一下,我说我的没有拉下来,还在牛场,要的话去牛场看,他说可以,我问,这价格咋弄,他说,这得看牛的长势,最高18元,我说可以,
你把车开上,差不多我就买给你,他问我,你能出多少头,我说二十多头,你开一个大点的车。
一路上才知道他是我们邻县张家川县的回族人,他父亲干了一辈子卖肉的生意,现在他接手了,他主要是给牛肉面馆送肉,用量很大,他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干了好几年了,他也和我们这些年轻人想的一样,不想用传统的交易方式,按照每斤多少公平。
来到我们村里后,要经过村里的情报站,他们知道我要出售牛,在那里一个劲的说,今年牛没人要,也没有价格,养殖就烂包了。看着这些整天看笑话的人,有时候真想上去抽几个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