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伎?”新八一愣,“这么说是吉原那边的人吗?那我明天去找月咏桑她们问一问吉原有没有人失踪吧。”
九兵卫摇摇头:“没有那个必要。”
“诶?为什么这么说?”
“她虽然也是艺伎,但不是吉原的人。”九兵卫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女孩儿的衣袖,“这种规格档次的衣服不是普通艺伎能穿的,吉原的人虽然大部分都是艺伎,但她们不需要打扮得那么隆重来接待客人。恐怕这个人是“游姬”的艺伎。”
“游姬?那是什么?”新八不解地问,他从来没听过这个词。
“游姬是指那些专门为幕府高官和有权有势的天人服务的艺伎。”近藤解释说,“那些人都是百里挑一精挑细选出来的最优秀最出色的艺伎,不论是外表和能力,都不是普通艺伎能比的。”
新八看都不看他:“九兵卫桑是怎么知道的呢?”
“嘛,我怎么说也是江户特殊警察部队真选组的局长,之前有幸和松平老爹一起出去参加某位大人物的宴会时见到过游姬的表演。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依然还是会感到木拉木拉西嘛斯,真不愧是专业的人啊。”近藤闭眼仰头回忆着那次表演,鼻血无意识地流下。
“谁问你了变态大猩猩?”
九兵卫也开始回想以过去:“我的情况也差不多,以前爷爷带我一起面见将军大人的那时候也有几位游姬在现场弹曲歌舞,真不愧是专业的人啊。”
一抹红色从九兵卫的鼻腔内滑落。
“为什么连你也流鼻血了啊!”
九兵卫擦了擦鼻血睁开眼睛:“那个时候我还在被家里当成男孩子养。”
新八思考了一下:“可是,一个应该大有名气的游姬为什么会在大晚上的身受重伤一个人倒在那种小巷子里呢?难道是遇到坏人被抢劫打伤的吗?”
“或许没有那么简单。”近藤一脸严肃的表情,“刚才在被窝里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这个家伙身上全是累累伤痕,到处都有被殴打的痕迹,除了一部分导致她昏迷的新伤,其他大多都是之前留下的旧伤疤和淤青,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到不安,背后发凉。“
“你连她是男是女一开始都分辨不出,却能发现她满身的伤疤?”新八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去死吧变态。”
“不是变态是警察,干我们这一行的本身就对伤病非常敏感,稍微细看一下就知道了。就像你只要看一眼阿通酱今天戴了什么颜色的发饰就能知道她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胖次一样,新吧唧君。”近藤欣慰地点点头说,“这就是我们专业人士的能力。”
“不不不不是那样的!”新吧唧脸红心虚地大喊,“那只是因为阿通酱穿什么颜色的内衣就戴什么颜色的发饰而已,我只是碰巧知道阿通酱的习惯罢了!才没有专门去证实过!”
这时房门推开,阿妙端着一盆热水和一条干净毛巾走进来,在女孩儿身边停下。
她刚要动手,却被九兵卫拿过了毛巾。
“阿妙工作一天已经很累了,我来吧。”九兵卫说。
“可以吗小九?”阿妙有些不放心的样子。
“嗯,既然是女孩子的话那就没有问题。”
九兵卫把毛巾浸湿后拧干,轻轻为女孩儿擦起脸。
花掉后的浓妆和血迹混合在一起,还不能轻易擦掉,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擦拭。
“好过分,竟然对一个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阿妙在旁边看着女孩儿,一副心疼的表情,“江户的警察真是一群无能的废物,只会用市民的税金花天酒地的享乐,完全不把普通人们的生命安全当一回事,居然纵容街道上有那么残忍可怕的家伙存在,今晚如果不是小九陪我一起回家的话,躺着这里的说不定就是我了……真的没用的白痴大猩猩。”
“那个,阿妙桑?这是在说我吗?无能的废物是在指我吗?这是在怪我没有阻止犯罪吗?没用的白痴大猩猩这完全就是在说我吧喂?”近藤无辜地眨巴眨巴眼,而后双眼喷出怒火愤愤喊道,“可恶!竟然让阿妙桑对我感到失望了!不能原谅!到底是谁在真选组的眼皮子底下伤人害命,我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判他亲手拔光屁股毛毛的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