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矢甲:“克利诺娃有她独特的声乐教学方法,教学水平很高,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过上海音专,我们声乐系个别同学就因此退学了,重新投到克利诺娃门下。”
郑律成:“是这样的啊。”二人说着话走到了一座老建筑前,门口有一块不大的牌子,写着克利诺娃声乐馆。
杜矢甲领着郑律成走进这座小门。
他们一起来到克利诺娃声乐馆,走到办公室旁,杜矢甲独自一人推门走进来,一位五十多岁的外国女教授正在办公桌前收拾书本和乐谱,看样子是准备去上课了。
杜矢甲说道:“克利诺娃教授,你好。”
克利诺娃见到杜矢甲异常兴奋,像是老熟人。她操着生硬的中文:“杜矢甲,最近很少见你了嘛。”
杜矢甲:“最近一直在外地参加演出,前天才回来。”
杜矢甲拿出一份小礼物说道:“这是我托无锡的同学带来的一个小泥人,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克利诺娃接过小木盒,打开来看,原来是一件无锡惠山泥人作品,一个胖胖的小娃娃。胖墩墩,甜甜的微笑,一脸福相,十分惹人喜爱。
杜矢甲问道:“喜欢吗?”
克利诺娃欣喜若狂地叫道:“啊,太美了,太可爱了,这种雕塑叫什么?”
杜矢甲回应:“这是泥塑,叫阿福。”
克利诺娃:“阿-福……”
阿福克利诺娃爱不释手地观赏着……
郑律成此刻站在办公室门外,透过门缝看到了这一切。
杜矢甲:“克利诺娃,我有个好朋友,非常好的朋友,很有声乐天赋,也很希望有机会能跟您学习声乐,不知道您能不能接纳他。”
克利诺娃显出为难地:“杜矢甲,实在对不起了,我的学生已经够多了,以后再说吧。”
杜矢甲一怔:“克利诺娃,是这样的。我的朋友郑律成专门从南京坐火车来上海拜见你,他对您极其崇拜,而且我保证,你会喜欢上他的,就像你一眼就喜欢上阿福一样。”
克利诺娃笑了起来:“你是说他叫阿福?”
杜矢甲一怔:“……阿,有这层意思。在中国,阿福的形象讨人喜欢,因为他会让人快乐,忘掉苦难和烦恼。”
克利诺娃:“好了杜矢甲,只要你想推荐学生,你总是不遗余力,把所有赞美之词都用上。”
杜矢甲:“郑律成不一样,真的,完全不一样。”
克利诺娃看看手腕上的表:“我马上要上课了,你明天再领他来见我吧。今天是新同学的第一节试唱,我一点多余的时间都没有。”
杜矢甲:“好,哦,不过他已经来了……”
克利诺娃迟疑片刻:“好吧,你就叫他来见一面吧。”
杜矢甲走出办公室。
阿福在克利诺娃的办公桌上,克利诺娃观赏着……
克利诺娃声乐馆的办公室外,郑律成紧张地靠墙站着……
杜矢甲走出办公室门,把郑律成拉到一边小声嘱咐道:“律成,该说的好话我都跟克利诺娃教授说完了,成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郑律成点点头。
杜矢甲:“她已经同意跟你先见一面。”郑律成点点头。
杜矢甲:“还有,并不是今天见了面就能确定师生关系的,能不能被克利诺娃认可并收入门下,还要看你能否通过教授的第一节声乐试唱课。”
郑律成:“唱什么?我一点没有准备啊。”
杜矢甲:“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完,杜矢甲推着郑律成走进克利诺娃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