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金库的战利品,姜蜚有个非常在意的东西,要求美姨留了下来。
白色的小盒子。
那是一个小型冷藏盒,姜蜚打开的时候里面的制冷元件依然在运作,待冷雾散开,姜蜚才看清里面是几个密封的玻璃管。
每个玻璃管内,都安静的躺着一只细长的肉虫。
这肉虫浑身粉紫色,牙签般粗细,上面通体有微小的瘤子,长度大概在十厘米左右,根部有类似气根的肉须,头部则是一个花苞样的东西,整个身体安静的蜷缩在玻璃管内。
“这到底是什么?很像是一种‘肉芽’。”姜蜚想。
顶端的花,和金库一楼,以及小基植入乌鸦体内的那些‘肉花’非常相似。
保存严密,还被放在金库保险柜里,显得非常贵重。
种子突然有了反应!
一种愤怒猛地笼罩了姜蜚,将姜蜚的眼睛刺激的血红!
姜蜚压制怒意的传导,拼命安抚种子,才阻挡了脐带破体而出的欲望。
这是怎么回事?种子似乎认识这个东西,还展现了非常极端的情绪!
姜蜚安抚完种子,好奇的拿起玻璃管,凑近细看。
不料玻璃管内的肉虫突然活动了起来,拼命舞动,显得非常狂躁不安,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姜蜚直觉,那是在躲避种子,发出一道意识询问,但如石沉大海。
只回应吹捧吗?姜蜚无语,这就跟成长中的小孩一样,有的话听得懂,有的话听不懂。
姜蜚意识到种子和肉虫或许有很深的渊源,面色凝重的把肉虫放回白色盒子,锁进了保险柜中一个单独的隔间。
这玩意很诡异,目前已知和鸡帮金库内的东西脱不开联系。
姜蜚从一楼点了杯酒,拿到天台。
正午的扇区显得异常安静。
姜蜚享受着折射镜带来的二手阳光,感受着通风管传递的初夏清风,以及生死搏杀之后难得的闲适。
许久,一阵哭声惊扰了安宁。
那哭声来自楼梯口,姜蜚走过去查看。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身材丰腴的女人掩面哭泣,姜蜚看这个人面生,就询问女人身旁的年轻女郎。
“伊丽莎白从别的扇区来这打工,但其实是找她的女儿,她女儿几个月前说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但后来音信全无。”
“什么工作?有说在哪个场子吗?”姜蜚同情的问。
这里虽然偏僻,但仍属于白圭街,白圭街里的所谓好工作,自然可想而知,非常不正经。
丰腴的伊丽莎白抽泣着:“说是在采棉花,工厂很大,人们都很好。”
姜蜚闻言,仔细看了看伊丽莎白,发现她的容貌竟然似曾相识,于是开口询问:“姐姐,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
“叫谢小云,今年二十岁。”女人回答。
姓谢?谢姓属于比较稀有的姓氏,据说是上古贵族一脉的后裔,如果说姜蜚认识姓谢的女性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人!
“姐姐,有照片吗?”姜蜚问道。
“给。”伊丽莎白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姜蜚。
姜蜚一看,果然是她!但面上不动声色,凝视良久后摇了摇头,把相片还给了伊丽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