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2章:泉之下的映出(2 / 2)轻羽飞舞首页

这一画面,让一旁正吊儿郎当的泉愣住了。

男生脑海急速转动起来。

或许,他还真能从自然界的动物搏斗中找出一丝丝方法。

泉连忙拿过遥控器,放大了声量。

声音顿时劈头盖脸一样扑面而来。

泉对此毫不在意,他如今全神贯注看着电视。

那猫鼬与蛇的每一次交锋,在泉脑海里都慢慢化作自身和竹内对决的场面。

自然界中动物们的捕猎,相互攻击的画面,泉越看越是思考的入迷。

一个初具雏形的想法在泉的脑海之中展现出来,他不太确定能不能成,但是只要有一点获胜的希望,他就有信心去试。

泉把想法在脑海里大概过了一遍后,心中升起了久违的希望。

一个应对竹内剑术的计划在他脑海里逐渐成形。

泉甚至有点急不可耐的想要跃跃欲试。

这一刻。

玄关处,一阵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这仿佛是某种信号。

“我来接。”泉率先道了一声,便撑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出了客厅,走入玄关。

玄关内。

电话铃声相当有规律与节奏,带有着一种不急不躁,稳稳当当的韵律在响着。

或许不是飞鸟打来的?

是老爸老妈打来的?

泉在玄关站定,他不确定是谁打来的,当然,如今他更希望是飞鸟打过来的,但说深一层,无论是谁,他还都是乐意接听的。

男生思想斗争了一番后,深深做了一个呼吸,接着,伸手去触碰话筒。

“你好,打扰了,请问是中山同学家里嘛?”电话传来一个低沉富有魅力的帅气女声。

平淡,清晰,冷静动听的女声肯定就是她,只是,泉觉得少见她这么礼貌。

“嘿,我就是你的中山同学啊。”泉笑着回答道。

男生的话音带着一种玩笑性质,将话语浸入听筒之内。

这一下,电话原本沉静的那一头突然间有了一些嘈杂。

飞鸟没回话。

这一良久的沉默,不得不让泉觉得自己说的话活像一颗细石直直坠入无底深渊之中。

一丁点动静都不曾有。

“喂喂喂?”泉连忙再次发话,重新确认一番,男生顺势看了看电话线是不是有问题,可这一番仔细观看,他愣是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泉就此等待了片刻。

“你找我干嘛?”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声话语,背景没了嘈杂声,但语气倒像换了一个人。

泉就知道,肯定是飞鸟了。

“就是那个啊。”泉嬉笑着。

他稍微暗示了一下,并不直接把想要的东西说将出来。

“还是资料的事,对吧?”电话那一头,语音明显拖长,泉甚至能想象飞鸟在另一头,一脸无奈的表情。

“是的。”泉忽然手心开始冒汗,他开始有点紧张,他实在不知道飞鸟会不会再一次拒绝他的请求。

“明天给你,记得还给我就行,不过。”听筒里,女生给出了答案。

“不过什么?”泉只觉一阵喜悦,他随意的询问飞鸟接下来的要求。

“请帮我转告水月学姐,以后如果我能帮上忙的,可以让她直接找我。”

飞鸟这一番话,泉只觉得莫名其妙。

谁拿不是个拿,只要说一声,得到同意之后,代为传递就是了,何苦这样呢。

可转过来一想,泉只觉得自己如今可是切切实实在求飞鸟,也不便反驳了。

“好,没问题。”泉笑道。

“嗯。”听筒那头,也回应同样的话语。

两人就此又聊了一会儿,泉询问飞鸟如今如何了。

“我正收拾画具,在洗画笔。”

“画那么晚吗?”泉好奇的问,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夜里十二点了。

“这样画已经算是短时间了。”

“还能画更久?”

“灵感上来的话,基本上可以完全忘记时间。”听筒里,飞鸟冷静地说道。

“完全忘记时间...”泉不由得幻想起来。

突然间,男生头脑一热,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自从他知道素描和色彩、速写之类的绘画行为时候,他就一直想弄明白的问题,今天终于可以开口询问了。

“那个,那个。”泉脸上发烫,有些支吾地说道

“什么?”

“那个,我可以问一个关于绘画方面的问题吗,很专业的问题。”

“什么问题?”

男生红着脸,心跳有点加快。

“画画是不是有裸体模特的?”泉鼓起勇气说道。

这一下,泉的话语如一桶冷水浇在了火堆之上。

“特别漂亮那种,飞鸟同学见过吗?”

“……”电话对头立刻又是一阵沉默。

完了,男生心中一惊。

泉随即为狡辩起来,可是他越描越黑。

听筒那一头始终沉默。

最后,泉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飞鸟同学?在吗?”

“我明白了。”听筒里总算再一次说起话来了。

“明白什么了?”泉凑近话筒,笑道。

“这和专不专业没一点关系,本质上来说,中山同学,你不是关注裸体模特,你只是关心裸体。”听筒那头,飞鸟如此说道。

泉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挖出来了。

“什么啊,那个,裸体模特也不一定是美女吧,还有可能是老人,小孩,男人啊,哎,话说是你想歪了吧。”泉连忙辩解道。

“哦,不一定是美女,就是说你连小孩,男性和老人都相当关注?”

“什么啊,什么老人,小孩,我只是简简单单问一下画画有没有模特而已。”

“中山同学,你的这个问题,不少人也问过,答案是显而易见。”

泉脑子一顿浆糊,他也辩解不了什么。

屋内,走廊另一头传来爷爷奶奶的询问声,泉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了。

“好了,不说了,我还有事。”飞鸟收起了戏弄,正经地说到。

“那不打搅了。”

“嗯。”

挂上电话后,泉昂头,长长叹了一口气,他看着头顶上那一盏昏暗的吊灯。

飞鸟原来画画非常厉害,他突然发觉,自己很少了解她。

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天花那一盏灯,停止了滋滋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