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神色一凛:“不好,是贼军骑兵主力,贼军主力到了!”
“快,结阵,御敌!”
此时夜深,光亮不佳,面对大部骑兵,并州军团只能原地结阵御敌。
“踏踏!”火龙起伏,在将要冲撞敌阵的瞬间,狼骑一分为二,沿官道两侧划了过去。
“投降,免死!”一万狼骑高举火把,仰天怒喝,震慑着并州军团不敢异动。
天色不明,太史慈也没贸然冲阵,选择围而不杀,夜间厮杀对敌我双方都不利。
作为战阵老手,他没有急于一时,而是分批次在敌军侧翼骚扰,制造混乱。
“呜呜!”黑暗中,冷风呼啸,不时发出呼呼的呜咽声,宛若野鬼哭嚎。
“轰隆隆!”马蹄阵阵,贼军骑兵游走在侧,不时以弯弓射箭骚扰,不敢轻易冲阵。
而并州军团,纵使作战经验丰富,但也此刻却紧绷精神,不敢贸然行动。
至于临时组建的八万青壮军,和大族内的子女家眷,已然被恐慌侵蚀了头脑,像无头的苍蝇般,毫无秩序的四处乱窜,骚乱溃散。
他们只是一群,临时凑在一起的乌合之众,抱团取暖,黑暗中稍微有点动静都会胆战心惊。
更何况是火光映照下,明晃晃的屠刀,刺耳的喊杀,及闷雷般的马蹄声,崩溃只是前兆,屠杀尚未开始…
而并州军中,各部校尉将领,则心惊胆颤,人人自危。
在野外被骑兵缠住,很多百战老兵,已经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
翌日,天色放明。
晋阳南部,官道中,狼烟滚滚,旌旗蔽空,一支四万人的队伍,急速前行。
“呜呜!”陡然间,苍凉的牛角声响起,这部大军迅速列阵,闻号而进。
大军前阵,李信高坐马背,当他率一万狼骑,和三万主力步卒赶到时。
三万并州军团,和八万青壮,共十二万人的庞大队伍,已经被太史慈一万骑兵击溃。
官道上,旌旗残破,血流成河,无数的尸体,横七竖八,将整条官道,堵得水泄不通。
可怜了这些先一步出逃的世家贵族,和衙门里的官老爷,纵使大权在握,先知先觉,但屠刀之下,一视同仁。
从他们丢下城池,抛弃百姓的那一刻起,下场已然注定。
失去城池依托,失去百姓掩护,纵使他们想躲进人群中隐匿,也难逃喋殒命的下场…
旌旗残破,尸积原野,一处靠近官道的荒地上,六千多并州残兵败将,依托马车辎重防守。
“希律律!”大军止步,周仓打马上前,高声喝道:“传征北将军令,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
八千狼骑举兵呐喊,声震云霄,让本就昏昏欲睡的并州残军,瞬间清醒不少。
平原官道上,一夜未眠的并州高层疲惫不已,众将领更是憋屈如火,狼狈不堪。
实在是贼军太无耻,并州军空有兵力优势,却被无赖战术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箭矢消磨,狼骑袭扰,八万青壮直接原地溃散,冲击着本就惶惶不安的并州军阵。
好不容易等到天明,又被狼骑一阵突袭冲锋,三万六千名主力战兵,直接溃散。
仅剩不足六千残兵败将,被困在荒原上,进退不得,只能依托马车辎重防守一二。
“战,死战!”张飞狂甩长枪,策马出阵,发出愤怒和憋屈的咆啸声:“贼将可敢一战!”
“不知死活!”
“驾!”周仓一拍马股,直接冲了过去,念在其勇气可嘉。
他不由高喝:“吾周仓刀下,不斩无名之辈,来将通名!”
“爷爷张飞,张一德,今日取汝首级!”
战马奔腾,张飞也是被折磨整夜,憋了一肚子火气,誓要贼军血债血偿。
“张飞?”远在后方李信闻名,脑袋一懵:“不好,快叫周将军回来!”
他大叫糟糕,眼看双方将领近身战,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下令;“全军冲锋!”
三贱客什么时候跑到并州来了,怎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又要出什么变故。
李信心中忧虑,多疑之心又起,这世道变化太快了。
“杀!”与此同时,战场上,两将也短兵相接!
“死!”张飞手中长枪如电,直指贼将胸口要害。
“哈!”周仓同样不甘示弱,人借马势,手中长刀立劈华山,要两败俱伤。
刀兵无眼,双方近在咫尺,面对贼将如此的凶悍打法,张飞甚至能够看清贼人刀疤纵横的面庞。
他心中一寒,双臂震颤,极力变招!
“噗嗤!”两骑错开,寒光划过,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喝!”周仓斩杀敌将后,马不停蹄裹着余威,直接杀入敌军阵中。
“噗嗤哧!”一时间血花四溅,残尸横地!
后方,李信则是目瞪口呆,张飞竟然被周仓一刀给斩了。
到底是周某人神力大增,还是张益德萎了,怕不是个水货吧。
这一战,贼军主力正面强攻,加上两万狼骑侧翼虎视,张懿仅剩六千惶惶不安的残军,连浪花都没掀起,便被淹没。
其实,并州边军还是顽强的,换作其他城防兵,损失如此惨重,早就跪地乞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