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真当三万并州狼骑折戟,大军溃败,只余寥寥几十人逃命之时,才会明白其中道理,那是刻骨铭心的痛…
夜深,贼军大营,伤兵哀嚎,士卒垂丧面色沉重。
白日里攻城惨烈,却丝毫没有建树,贼军是第一次体会到天险之利。
区区一道山谷关隘,便将六万大军主力,阻在山前进退不得。
黑夜中,灯火摇曳,营中士兵沙沙巡视,典韦高大的身躯矗立帐前,纹丝不动。
帐内,李信目光沉沉,凝视着案牍上的舆图,以及那黑白分明的线条,做思索状。
他眸光游移,不时峨眉紧蹙:“看来这破关之事,还要徐晃所部配合才行!”
“若不然想要拿下梁山,还真有点难度!”
经过日间一番强攻,李信也大概试探出了守城士兵数量,不少于三千,也高不过六千。
人数不多,但领军之将却是有虓虎之勇的吕布,想要轻易拿下,几乎不可能。
因为白日里的惨烈攻防,已经向自己证明了其中的艰难。
好在李信也不是迂腐之辈,正面难攻,那就从其方面下手...
......
第二日清晨,天未放明,贼军大营轰然洞开。
“踏踏!”一队队士兵,手持长矛刀盾,喊着号子,踏着整齐的步伐,蜂拥而出。
“扑啦啦!”山林间早起觅食的飞鸟,被煞气惊吓,慌乱间振翅远遁。
“咚咚,”战鼓声响,贼军迅速列阵,再一次向吕梁关,发起进攻!
“杀啊!”攻城之战更加惨烈,贼军后阵数千名督战队,弯弓攒射,为攻城士兵提供箭矢压制。
“格老子,滚下去!”
城墙上,一名名并州士兵操着浓重的口音,骂骂咧咧,挥刀将爬上来的贼兵砍死。
而后将尸体当做重物,推下女墙,砸翻后续贼军。
关上血迹斑斑,青石染红,残肢断臂,一片惨烈之景。
无论贼军还是并州士兵,皆陷入苦战之中,以命相搏。
这一刻,杀戮成了主旋律,这一刻,刀与血成了主流。
“杀啊!”日头逐渐高升,时至午时,贼军后阵三万人,仍然轮换交替,强攻不休。
城内士兵,换了不知几队,一个个面上汗流,衣甲透血红。
贼军兵众,无论如何轮换,皆精神高涨,奋力进攻。
而并州军,大多衣甲染血,冰刃斑驳,疲惫不堪。
城内仅有不到四千人,兵力与贼军何止差了十倍,纵使有高关山隘地利,依然凶险万分。
吕布更是手持钢刀,亲自带队拼杀:“校刀手,上前!”
“将他们压下去”
“噗嗤嗤!”刀剑入肉,鲜血飞溅,霎时间十多名攀上城墙的贼军,喋血饮恨。
一时间,贼军攻势被扼,尸体横陈,伤兵哀嚎,滚落乱石关前。
相较于丈九画戟,钢刀更适狭窄的城上使用,三十八斤的镔铁钢刀,在其手中轻若无物。
他身材高大,武力超群,随手一挥,利刃之下,左右贼军直接喋血。
纵使一些身披铁甲的悍贼,亦被斩成残肢断体,无丝毫反抗之力...
贼军想要梁山,必须要问问他吕布手中的屠刀,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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