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侠客行的故事吗?元和二年,花山家惨遭山贼洗劫,原本当晚该命丧黄泉的人,被借宿一晚的旅途中的赌徒救下,用寺庙里的钟盖住花山家最后的血脉,赌徒被当场砍死后却依旧伫立原地不动,后来为了纪念这位赌徒的侠义各世代花山家主就会在背后纹上侠客行。”
“这是什么意思?暗号?密语?是隐藏着信息的不知所谓的文字?”
“没什么,调节一下气氛,只是想说这么一段话而已,话说你是第一个没有说‘已经品鉴的够多了,快快端下去吧’的人啊。”荀回用手撑在脖颈上,甩了甩脑袋。“让你放轻松一点。”
“实际上并不需要这种服务。”康普雷斯冷冷地说道。“我现在的精神极度清醒和理智……”
“得了吧,就你现在的这个精神脆弱得不成样子了,还在这边跟我说精神如磐石般坚硬呢?”荀回用一种鄙夷的语气说道。“刚才那种气氛明明都已经是快要到掉小珍珠的程度了。”
看着一脸疑惑的康普雷斯,荀回公式化地扶住额头,无奈地说道:“我真是怀疑你这种样子是不是装的,疑似有些过于纯真了,一个国家领导人怎么可以这样子?”
“是曾经的国家领导人。”康普雷斯指正道。“阿克利夫大帝国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活下去呢?”荀回饶有兴致地问道。“不要告诉我什么穷困潦倒地度过一生,我知道不少东西。”
“我会去自由联合那边,那边给我开了一个很好的价格。”康普雷斯摊手说道。“足够让我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做政治传声筒是吧?也是,你这样的人物最大的价值也就只能在这种政治领域发挥出功效了。”荀回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康普雷斯。“是打算有底线的做宣传还是无底线的做宣传啊?不要告诉我到了自由联合以后就开始疯狂贬低原本的阿克利夫大帝国了。”
“那自然不会。”康普雷斯正色道。“归根到底,我是末代中央大帝,我无论怎样都还是深深的爱着这个国家,这一个伟大的,挟山超海的巨人。”
“更何况就算到了那边,他们也没有办法拿捏我,控制我的喉舌,最多也就是把我当做一杆旗帜。”
说到这里,康普雷斯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倒是很情愿去那边的快餐店拍一个广告,那实在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天真,还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被泡在阿克利夫大帝国这个蜜罐里面给泡坏了吧。”荀回毫无怜悯地点评道。“你过去以后,干什么就真的由不得你了,能不把你软禁起来都已经不错了。”
“我已经知道了,你所说的情况我也已经料想过了,但是我也藏着自己的底牌啊。”康普雷斯的话语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自信。
“哇呀,你是怎么做到中央大帝那个位置的?一点政治头脑和时局判断能力都没有。”荀回用手捂住额头,相当头疼地说道。“连你都有底牌了,对面会没有底牌吗?政治博弈,特别是事关意识形态的斗争 ,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所谓的底牌上面呢?”
“已经不是意识形态的斗争啦。”康普雷斯听到这里,微笑着说道。“阿克利夫大帝国已经完完全全地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