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厚男子笑道:“以往都有三个名额,今年暂时还不清楚呢,放心吧,有了消息馆主会当众公布的。”
常安沉默不语,上次周班头说最多一个月,那应该也快了吧。
以往三个名额,那意味着进入前三就行了么?
憨厚男子趁热打铁道:
“既然为了差役名额,可要抓紧了喔,多一天修炼,多一分机会。”
“而且我记得你上次说居住在清屏巷,那我们狂刀武馆更适合不过了,离得不远,回去住,一个月少交二两住宿费呢。”
城内三大武馆似是沟通好,入馆学费最基础的则是三个月三十两银子。
若是在武馆居住,每个月还要交二两银子,三个月则还要多花六两银子。
对方说得很有诚意,常安也没再白费口舌,掏出准备好的包裹递给对方道:
“这是三十两银子,师兄点点吧。”
他其实是想选五十两带药浴的,但无奈钱不够呀。
除了一开始王老汉的三十七两,加上张来的十两,以及零零散散摸尸获得的碎银,全身家当巅峰时期都不够五十两的。
“好嘞师弟稍等。”憨厚男子笑着接过包裹,数点起来。
‘学费一交,全身家当所剩不多了,还要预留五两银子下个月上交黑铁帮,哎,不管在哪个世界挣钱都难呀。’
望着对方手里银子发出悦耳的碰撞声,常安心中肉疼。
“正好三十两银子,师弟跟我来,我引你去见师傅。”
说着憨厚男子邀请他往里走。
路上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常安才知道他名叫周小寿,来武馆已有一年多时间,现在兼着待客的活计。
穿过前堂便是内院,偌大的院子摆放着沙袋,木人桩,武器架,大小不一的石墩。
有些显眼的是,院子地面是由一块块脸盆大小的青石砖铺成,原本平整的地面,如今却是有不少塌陷处。
始作俑者是院落中,二十几位身穿蓝灰短打劲装的年轻面孔。
此时他们正双手抱着大小不一的石锁,正原地‘哼哈’叫着左右腿轮流跺地。
再往前,则有数人做着不同的训练,有互相拿棍棒敲击着对方,有往木人桩上不断撞击着。
而人群中,有位四十多岁,两只胳膊有象腿粗,狂刀武馆馆主范举正大声道:
“武道一途,向来没有轻松一说,每一阶段,都耗费大量的血泪。”
“最基础的炼体境便有养血,磨皮,练筋,壮骨四个阶段。”
“而每个阶段又要跨过入门,小成,大成,圆满这四层阶梯,你们这才哪到哪。”
“没有桩功底子,没有练武基础,又没有天赋异禀的身躯,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否则凭什么别人十数年的基础,你跟他能在同一起跑线上!”
“都给老子站稳了,若是吃不下这个苦,趁早给老子滚蛋!”
“……”
如此又训斥了几句,范举朝周小寿招招手,示意他将人带过去。
“范馆主,这位是今天刚交钱的师弟,叫常安,家住清屏巷……”周小寿快速介绍一番。
范举上下打量他一番,嗡声道:
“看着倒不像风吹就倒的娘们,之前有站过桩功吗。”
不动冥王桩入门后,常安看上没那么弱不禁风,走路步伐也明显沉稳不少。
常安露出憨憨的笑容点头回应道:
“站过几年桩但没什么成效,不过我从小干粗活,有些力气的。”
不少家庭为了让孩子体魄强健些,都会让孩子从小站桩,这倒不是什么稀罕事,他也没必要隐瞒。
范举上前一步,拿出蒲扇般的右手在常安肩,背,胸,腰,胯几个部位摸了下根骨,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