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麟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凶悍寒气:“你上门来辱我母亲,打我娘子,我杀了你又如何!”
“啊!”大伯母被吓到了,急忙往谢彧身后躲。
徐婠盯着她,嘴角弯了弯。
徐婠这一笑,大伯母便想起刚刚徐婠说的话,顿时面红耳赤,赶紧离谢彧远了些,指着徐婠说:“我是好心来探望弟妹!我刚刚那样说,也是被徐氏这个小贱人给气的!她居然说……居然说……”
谢凤麟:“她说什么了?”
大伯母再蠢,也知道不能把刚刚徐婠说的话复述出来,只得咬紧牙龈恨道:“她说了大逆不道的话!”
谢凤麟:“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大伯母:“那话太脏!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你胡说!”黄妈妈在旁据理力争:“三奶奶见你把夫人气得胸口疼,说了句送客而已!这算什么脏话?我们这么多人在,耳朵都没聋,你还敢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她真的说……她说……”
见大伯母支支吾吾脸憋得通红也说不出什么来,谢彧吼了一声:“行了!来人,带大太太回去!”
外头进来几个人,都是大伯母带来的,将她搀扶起来,劝她先回去。
大伯母还不服,冲刘歆玉喊道:“歆玉!你倒是说句话啊!刚刚徐氏说了什么,你讲给国公爷听听!”
刘歆玉根本什么也没听到,能讲出什么来?只一脸心虚,目光闪躲。
“刘氏,”谢彧转向刘歆玉:“你不是在绮春园关禁闭?谁准你跑这儿来的?”
刘歆玉忙说:“是……是夫君听说夫人晕倒了,遣奴婢过来劝夫人莫要伤心!”
谢彧冷笑:“让你来劝?他可挺会办事!”
刘歆玉:“我们院里就奴婢和二奶奶,二奶奶身体不好,夫君不好劳动她,就只有……只有……”
“既然是这样,月裳,回头你就再给老二纳两房妾室。”谢彧说:“也省得劳动一个孕妇到处跑!”
刘歆玉顿时脸色大变,敢怒不敢言。
“滚回去吧!”谢彧又说,“叫老二过来给他母亲请罪!”
刘歆玉不敢多说,匆匆告了罪,逃也似的走了。
大伯母终于也被劝了出去。
“爹!她们欺人太甚!怕是以为我要死了,特地过来欺负母亲呢!”谢凤麟咬牙切齿地说:“您就这样让她们回去就算了吗?”
谢彧说:“你大伯母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出生村野,心胸狭隘,你大伯也拿他没办法,要不是为了你几个堂兄堂姐,早休了去了!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倒是你们!”谢彧眼神一转,看向门外探头探脑的两个婆子,说:“你们两个,刚刚我跟凤麟进来的时候,看到你们在外头园子里呆着呢?屋里都打起来了!你们不知道护着主子,还在外头闲逛?夫人平时待你们不薄,你们就是这么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