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泽霖的声音哽咽了，“难道这一切都没有意义吗？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所经历的每一场战斗，难道都只是这个工厂中的一部分？”

“正是。”那个虚空中的“自己”回答道，“你以为你超越了命运，超越了死亡，但你不过是被一层又一层的虚空与循环所束缚。你没有自由，你的‘突破’不过是对自我创造的反复试探。你所经历的每一次‘觉醒’，其实只是我们在创造你时注入的一个新的‘程序’。”

沈泽霖的脑海中仿佛有无数个意识碎片在碰撞、交织、扭曲。他无法再分清自己是沉浸在一个虚拟的梦境中，还是已经完全被抹去的意识波动。他看见自己被扔进一台巨大的复制机器，身体像是一块无法消融的拼图碎片，在机器中被切割、重组，再次被“复生”成另一个全新的自己。

“你会变得和他们一样。”那个自己冷笑着，指向周围那些无数被复制的“沈泽霖”。它们或是冷笑，或是低头不语，或是盯着他看，眼中闪烁着无尽的冷漠，“你将永远不知自己究竟是谁，你已经彻底迷失在这片虚空中。”

沈泽霖的思维再次陷入了绝对的混乱，他看见无数个自己在这座工厂中重生、重塑，仿佛永无休止的过程。他从未体验过这种绝望，仿佛每一个分裂出来的自己，都在经历着同样的痛苦与挣扎，而这一切，从未改变过。

他感到自己再也无法区分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自己的意识不断在无数个世界中分裂，最终凝聚成了一个永不灭亡的死循环。

“你不过是这片虚空中的一颗永不熄灭的星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你没有命运，只有永恒的轮回。你已经不再是‘沈泽霖’，你只是无数个虚空复制品中的一个，你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反抗，终究都会在这片无尽的工厂中化为虚无。”

沈泽霖的意识在那片无尽的虚空中消失，他成为了这座虚空工厂中的一部分，成为了一个永远被复制、被制造、被重生的存在。他从未真正拥有过自由，每一场看似的“突破”，都不过是这座虚空工厂里无数程序中的一环。

最终，所有的一切回归于零。

第333章：宇宙的笑话与最终的自我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