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放心!俺小七做事,一向稳妥。”阮小七拍着胸脯打包票。
阮小五、阮小二也是兴奋异常。若是真去做了斗升小吏,岂不光宗耀祖?也让整日担忧他们三兄弟的老母亲高兴高兴。
阮小二兴奋道:“学究哥哥,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吴用肯定道,“不仅是你们三兄弟,宋押司说我也在征辟名单里。若是一同去了阳谷,咱们也能相互关照一二。”
“好!没想到俺们几个也能有今天!”三兄弟喜的忘乎所以。试问这天下谁不想做官?谁不想富贵?谁又想终日在这水泊上打鱼?
“好!”吴用看向窗外,“我看那阳谷县押司也快来了,你们也去准备一下,莫让别人看扁了。我等这次可是肩负重任,要在阳谷县打听清楚生辰纲事宜的。若是叫人看轻了,理也不理,却是辜负了晁盖哥哥的心意?”
“俺们省得!学究哥哥放心!”三兄弟说完,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吴用坐在凳子上,羽扇纶巾,笑看这天下英雄尽皆在他股掌之中…
阮小五、阮小七跑回家中,将家里掀了个底朝天。阮母还以为小五又输光了跑回家来找钱,气的提起扫帚直往他背上打。
阮小五结结实实挨了一扫帚,痛的捂住后背,怨气冲冲道:“哎呦!娘,你打我作甚?”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打死你!”阮母却没解释,抬起扫帚就要把他打出家门。
“娘,娘!”阮小五一边躲一边后退。一旁的小七看的咯咯直笑,二嫂却是斜了一眼,转过头去看也不看。
这阮小五平日里就爱赌钱,多大的家底都不够他填的。阮小二还总是接济他,二嫂早看他不顺眼了。
“哎呦!娘!别打了,俺不是来找钱的!”阮小五眼看就要被扫出门了,急冲冲道,“俺是来找件敞亮的衣服的,今天阳谷县的押司要来石碣村征辟咱三兄弟去做个小吏。娘,俺就是找件衣服穿,免得他看扁了咱们,真不是来找钱的!”
“哈?”阮母的扫帚停在了半空中,目瞪口呆。一旁的二嫂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小五,你说什么?什么押司?什么征辟?”
“嘿嘿…”小五揉了揉后背那一条条红印,也不在意,喜道,“娘,嫂子。刚刚吴学究来找咱三兄弟,说阳谷县县令让那县里的押司来石碣村找咱三兄弟,要咱三兄弟一起去阳谷县当个小吏!”
“真的!”阮母不敢置信,举着扫帚的手都在颤抖。
“那当然是真的,俺还能骗你不成?娘!吴学究是谁,这十里八乡谁不认识他?他来诓俺作甚?”
“叔叔。”二嫂坐不住了,上前两步,“你是说小二也有?”
“有!都有!咱们三兄弟都有份!不信你问小七!俺们刚从二哥家回来,吴学究就在等着呢!”
啪嗒一声。
阮母拿不住手里的扫帚,掉在地上。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阮母双手合十,向着天空拜了三拜:“快!娘入冬前就给你们三兄弟一人做了一身冬衣,见你们身上这件还能,娘就一直没拿出来。快,快!娘这就去拿出来!”
阮母说的有些无与伦比,急冲冲去拿冬衣,边走还边双手合十,口中喃喃着:“祖宗保佑!”。
原本身体一向坚朗的阮母,此刻竟有些步履蹒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