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却是在想,打破梁山之后又该如何?”
梁义不解,问道:“还能如何,跟着大王大碗吃酒,大口吃肉就是。”
“兄弟不可只顾眼前。这八百里梁山虽是个好去处,可是我等却是朝廷有名的要犯,若是朝廷派大军来剿,我等又该如何?重演今日之事?困守梁山?”
梁义想了一通,面色苦恼道:“俺只是个粗人,却不擅长这等动脑子的事。俺只知道跟着大王,大王叫俺往东,俺便往东,大王叫俺往西,俺便往西。”
武松沉声道:“我今日却是为此事苦恼。那日阳谷县令曾说过,林冲此人乃是帅才,指挥万军如臂挥指,战阵之术了然于胸。若我等此番能受降此人,为我等练兵,日后朝廷派十万大军前来,也攻不破这梁山三关!”
“大王,可是此人却不是个肯投降的性子。今日他曾在关上说‘汝可见过自古有投降的将军?’
可知此人宁可战死,也绝不是肯投降的。”
“某便是为此而苦恼。”武松叹气道,“此人世代军伍,为战当先,忠君爱国,上猜疑而忠心不改。那王伦何等心胸狭隘的小人?数番为难于他,却也难使其变心。”
“俺便不知晓。”梁义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俺只知道打仗。”
“呵…”武松见他模样,不由发笑。苦闷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这种伤脑子的事,他是万分抵触,借个由头,梁义便要离去。武松知他是个武人,也不指望他能想出什么好计策,便允了他。
待梁义走到营帐门口,苦思的武松目光一转,看到桌子上那本不离身的孙子兵法,灵光一闪:“且慢!梁兄弟。”
“大王还有何事?”
武松喜道:“某家想到个办法!可教那王伦亲自将林冲送将过来!”
梁义憨笑道:“大王切莫耍逗俺,这梁山泊唯一使我等忌惮的便是林冲。那王伦怎会将林冲送回来?”
武松也不解释,只道:“你且回营,明日集结大军,某自有妙计!”
……
第二天。
经过一夜摆渡,数万大军已经过半上了梁山,在关前列阵,旌旗蔽空,浩荡非凡。
林冲见关在敌军列阵颇有章法,不由眉头一皱。敌我本就相差甚大,即便依关而守,胜负也难定。没想到敌军营中还有个懂兵法之人,又给胜利的天平上加了一个足够份量的砝码。
武松拔马上前,向关上喊道:“林教头!前番叫汝打入梁山泊,没想到你却做了个头领!如今我大军已到,你只管开关,便立下大功!待我打下梁山泊,教头便是头功!”
林冲在关上听的皱眉,不知武松是在干什么。
只听武松又道:“林教头,听闻你上山之后王伦那厮几次三番为难于你,为了洒家大业,也叫教头委屈了!教头卧薪尝胆,成功在梁山上做了头领。教头放心,待某家打下梁山泊,定时教头亲手砍下王伦那厮头颅,以雪教头前番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