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城墙下官军左右不能相顾,新上任的兵马都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可惜于时局毫无用处。
老营将士身经百战,这会儿即使用着简易的攻城器械也差点登上城墙,那官军面对如同天兵下凡一般的老营将士,只一个眼神便步步退却,根本没有上前厮杀的胆子。
“快!挡住他们!快!”范县的兵马都头站在最后面拼命指挥别人上前。可是面对前后两路杀神,谁敢上前?
林冲不管不顾,直杀向城门,三两刀便将把守城桥索的官兵砍翻,放下桥索。其余人分成两队,一队把守桥索,防止官兵杀来,另一队杀向城门,想要打开城门。
就在这时,李彦带来的那队厢兵终于杀将过来,从后面列队杀向林冲。
好在城外的老营将士也杀上了城墙,三两下便将范县这群新招募的官军杀散。看见城内官军杀来,老营将士纷纷冲下城墙,来到林冲身边列阵。
“杀!”
范县乃是大县,主街道路较宽。两队人相互结阵,都是精锐,对面相见,分外眼红,都没有废话,直接拔刀相向。纷纷手举长枪,相互冲锋。
“啊!!”
只一个交面,两边便有上百人中枪倒地。此刻相对厮杀,惜命便是找死,其余人半步不退,盾手在前,长枪兵不断对刺。
李彦带来的这队厢兵本就是精锐,又见李彦惨死,心知若让林冲逃走,定免不了重罚。所以个个用命,步步紧逼。
两队越逼越近,长枪几乎贴脸对刺。林冲大吼一声,拔刀从阵中一跃而起,杀向官军阵中。
此时两队近在咫尺,脚下尸横遍野。两队阵型最后的弓手见有人冲阵,也纷纷抽出腰刀,翻滚向前,手中刀剑乱舞,企图冲散对面阵型。
两队长枪手纷纷后退,待退到五十步后,重新集结严密阵型。盾手此时也拔出腰刀,互相杀成一团。
“杀!!”
两队长枪手后退重新列阵,大喝一声,纷纷挺枪对冲!
直一瞬间,两队人便在中间留下数百具尸体。惨叫哀嚎声不止。
“五哥!”
阮小七躲在一旁看的浑身热血,不停催促着阮小五:“我等奉朱贤哥哥命令前来范县截杀李彦,如今李彦已死,眼看林教头杀的惨烈。俺们难道就这么干看着?”
阮小五看向林冲,只见他在乱军中间左劈右砍,身边已杀倒数十名官军,直杀的浑身浴血。可惜那官军死战不退,前仆后继,也让林冲陷入重围,左右难支。
不止阮小七看的心急,阮小五何曾不急?只是朱贤有令,若是林冲成功截杀李彦,便让他二人立刻远离,万不可被人看见。
毕竟俩人已经在阳谷上任月余,阳谷许多人都曾见过他二人面貌。若是露面,日后怕是徒惹许多麻烦。
阮小七见阮小五沉默不语,心急如焚,不由催促道:“俺们就这样看着教头?日后若是与教头见面,如何交代?
若是五哥害怕,俺小七一个人杀过去便是!定保教头安全!”
阮小五气道:“俺是那般贪生怕死的人?只是朱贤哥哥前番多次叮嘱,叫我等不可轻易露面,免得日后麻烦。”
阮小七怼道:“朱贤哥哥只叫俺们不露面,俺们便蒙了面便是。俺们蒙面,这范县中,谁人认识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