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拍大腿:“哎呦,她俩的记录在突击队那些人手上,刚才在桥边忘记问他们要一份了!”老
但他又竖起手指晃了晃:“不过我还记得,没关系哈。咳……那个十岁的女孩的确是生还者,突击队进村之后在敬宅西厢房的床上发现了她,赶紧送去镇上的医院了。”
“她情况怎么样?”郭山表情严肃地问。
老赵遗憾地如实回答:“不乐观。她头部受过伤,被救援人员发现时状态很差,而且精神恍惚没法交流,只会傻傻地抱着盏油灯。
“带到外面没多久她就昏了过去,之后进了镇上医院的急诊,之后的情况就不清楚了。”
郭山沉默了两秒,继续问:“那敬缘呢?”
“失踪了。”老赵说。
“失踪?”郭山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她一个十四岁的女孩能去哪儿,村里到处都找过一遍了吗?”
“突击队的人找了一遍……”老赵似乎有些犹豫要说什么,“只差那个镇鬼庙里头没找。”
“不就在那个台阶上吗,怎么不去找?”郭山愈发一头雾水了。
老赵咳了一声,忽然露出了满脸担忧:“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突击队原本是想去那个庙找找的,里头还有扇铁门,似乎能通到这山里头。
“但他们在进去时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灵牌架子之类的吧,然后……他们就吵起来甚至打起来了。”
郭山看他的眼神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但老赵没察觉到,还是那副表情和语气:“这事儿还没完!其他人赶紧去把那几个闹哄打架的拉开,但不知道他们在里面撞坏了什么东西,出去没多久,那个庙就塌了。对,现在还塌着,没清开呢。”
“赵同志。”郭山忽然义正言辞地说,“这也许是客观事实,但我发现你对这件事好像有一些不符合唯物主义的猜想。”
“哎,这不是我要这么想的啊。”
老赵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辩解:“咱都是本地人,这些事多少都知道一点;况且那庙本来看着就不正常,不供神不供仙的。上头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大家在报告里也都说是下雨把那旧庙冲垮了,其实谁没几个想法?”
郭山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鬼门关。雨过天晴,头顶的太阳已经照下来了,仍然湿漉漉的峭壁却没有显得那么亮,好像能吸光似的。
“说归说,这鬼门关还挺宏伟……是个景点。”老赵忽然慨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