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章 儒墨之别(1 / 2)长安圣歌首页

章升贤有些好笑地看着儿子:“回到原来的话题,我还以为你也打算学皇帝陛下这么干的……”

章德穹无语:“廖伯伯已经年龄不小了,应当多体谅人家才是。这种搞法……纯属摧残……”

章升贤笑了笑:“以后叫他爷爷吧。他的年龄和何老也差不多了。”

“好吧。”

章升贤看了看窗外仍旧阴沉至极的天色,听着窗外密集的雨声,道:“你来找我……还有什么问题吗?”

章德穹想了想:“有。昨日晚上,我在竹亭遇见了祖父……”

“哦?继续。”

“他好像对您教的礼有些……不以为然?”

“是啊,人各有志,尤其是这方面,更是仁者见仁了。父亲他更偏向墨家的思想。”

“哦。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

“嗯。”章德穹仔细地回想着:“一日,子墨子问于儒者,曰:‘何故为乐?’曰:‘乐以为乐也。’子墨子曰:‘子未我应也。今我问曰:何故为室?曰:冬避寒焉,夏避暑焉,室以为男女之别也。——则子答我为室之故矣。今我问曰:何故为乐?曰:乐以为乐也。是犹曰:何故为室?曰:室以为室也。’”

“他以此来反驳你的‘学了学习而学习’?”

“对……啊?”

章德穹有些震惊:“你怎么知道?”

章升贤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你反驳不出来,就来问我儒墨之别?”

“这……”

章德穹被父亲强大的逻辑推理能力震惊了。

刚刚父亲没有回答他“你怎么知道”这个问题,潜台词就是:“这还用说吗?着实是显而易见的,不值一提。”

章升贤道:“以后,这种问题不要来问我。”

“那我问谁去?”

“书籍是你最好的老师。”

“好吧……”

章升贤敲了敲椅子的扶手,道:“《淮南要略》中有言记载:‘墨子学儒者之业,受孔子之术,以为其礼烦扰而不悦,厚葬靡财而贫民,久服伤生而害事。’自此,墨家开始不满于儒家。《墨子·公孟篇》中就有言曰:‘儒之道足以丧天下者四政焉’是为此理。”

“至于那个墨子将儒者辩得哑口无言之事,也主要是因为两家之别,二人都没错。”

“墨子说的是一个‘为什么’,而儒者说的是一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