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的蒙面人迅捷的跳下徒坡,陆续有手持短刀棍棒的人们从坡上出现落下,像是一群擅攀山越嶺的猿猴。
那几块足以成为普通人大阻碍的坡段巨石被其无视一跃而过,身上大多只套了件遮住半身的披风。
行在最前的蒙面人在离村门口十步外停下,他身后从山坡走下来的十几人紧紧观察着田间使劲锄地的村民。
有人似乎饶有兴致,走到在田里埋身干活的村民前,用脚踩实铁锄,把手臂搁腿上悄悄施压。
同时上身前探,看着面前身材瘦削矮小的老人随意问道“老汉,这田搞的挺好,这路上是谁罩你们的?”
“俺是耕田的,俺不懂嘞!”发现锄头被人压住,有些怂的老人大声哇哇道。
“不懂?”那人在同伙面前一向以两面三刀的雅号自居。
见老人大声呼喊,深感落了面子,目光闪过凶戾,为了找回颜面一手往后慢慢摸出短刀。
同时对老人冷笑道“我两面三刀的名号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两个照面,砍你三刀。
与李挽离得最近的蒙面男人並无出声阻止,只是懒散扫去身上长途跋涉累积的尘土。
看到那人的行为李挽眼神微眯,激发老人体内阴气和黑红气流,两气流立即微微沸腾。
趕到门口的的村长见到老人即将身首异处,口中失声只能徒劳地举起手,脸上悲愤难盖。
“俺说了,俺是耕田的...”刀刃极快地横划过眼前,老人愣住,但是年迈的身体却自发向前弯腰避过这一下。
持刀男人一刀没有挥中,内心讶然,因挥击太猛身体向前有些失势。
看到老人竟避开了一刀,人群一片哗然,蒙面人打扫衣服上的手微微停顿住。
持刀男人虽然有些惊讶,但随着丹田气海心念运转,内气流向脚下,一瞬间就能找回重心。
老汉不知自己避开了上面一刀,双手抖个不停,眼睛闪过红芒,双腿往后一蹬,身体前趔。
舌顶上颚,颈部虚灵顶劲,用头顶擦过持刀男人的腹部,不等男人反应,自己却先跪地倒下,像是昏迷过去。
骨节粗大的手指碰到长长的木杆。
被一个乡下老汉撞到,令男人脸色只剩下不加掩饰的杀意,手掌捏住爪型便要把老汉捉拿就地坐杀。
然而黑红气流贯入扰乱内部,感到内脏剧疼,伸出欲擒住老汉的手因疼僵在半空片刻。
勉强听到人群惊呼声,双手勉强在前方空划着,顶着泪水睁大眼睛。
蒙面男子发现不妥,转身起跳,口中厉喝“给我住手!”一枚闪著幽光的铁镖飞向老汉,速度极快,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
刀刃划过空气,却划不走从上而下坠落的重物。
铁镖被人一手握住,蒙面男子眼神变冷,直视着李挽“你是谁?”
来不及了,锄头由上而下锄在他的头顶,头发,鼻腔,嘴唇,下巴。
“俺说了。”
眼球由上边开始被巨力挤出,压爆,鼻子与嘴唇被锄头的横截尖刃一並切走,血涌而出的鼻腔里传来剧疼。
男人的手紧紧按住面部想阻止大量血液流失,喉咙传出段段低吼,充斥着掩饰不了的痛苦。
“俺是。”
锄头借著下落的势子向前一捅,狠狠击在他的下三路,鸡飞蛋打石之间,男人双腿站成内八字,大腿颤抖的不能自制。
“锄田的!”
剧疼弓腰的瞬间,从侧面挥击而来带着呼啸风声的殘影出现在眼珠余光之中。
砰的一下铲开了他的头部,好像用拳头打碎豆腐,零零碎碎的血肉洒在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