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徒又在朴斫岛和好友们一起度过了五个春秋。虽然她们不再住同一个屋,却也每日一同去道场、武场修炼吐纳、冥想和术法。
现在他们的师父乃是五年前新来的玉苏师父,而之前的易戈师父则不知去了何处。
据良逸骄和汲成说,当年祸斗一事伤了不少弟子,岛上也有不小的损失,易戈师父和转运使的那些人还争吵了起来。最后齐一宗内也不知是怎么调查的,只说易戈师父未能管束好弟子,将他调走、换成了玉苏师父,而转运使的那些人却没有动过。
大多数弟子都很尊敬易戈师父,於徒也对救了自己的易戈颇有好感,大家都对这处理心有不满,但他们这些炼气弟子说的话并不会有人听。
新来的玉苏师父看起来和易戈师父差不多大,面相有些刻薄,对他们更为严厉,修炼也必须严格按照他的方式来:每日都要不停地吐纳冥想,每隔三日便要练习两个多时辰的灵术。
弟子们皆是苦不堪言。好在晚上没有人看着,大家都会偷会儿懒。只要灵气不是太少,练习术法时让师父看出来就行。
但於徒可就惨了,她也不知为何,体内灵气化生杂气的比其他人都快。连良逸骄也说她奇怪,因为杂气多的人应当不会被选进来,可杂气少的话,於徒就不应当这么快地产生杂气。她自己也记得,以前刚开始吐纳时,体内杂气并不多的,后来才生成得越来越快的。
但不论如何,於徒是一天也没法放松,只要少吐纳了一点,她灵气就会不足,练习时就定然用不了太久术法。有一次她就被那玉苏师父看了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批评了她一顿。现在的於徒不得不比其他人更加地努力,才能堪堪与他们持平。
今日下午,大家又在武场练习着术法。玉苏与易戈的方法不同:原先易戈总是让弟子们对练,在斗法中练习灵术的掌控和生克的运用;而玉苏则让他们对着器物练,比如用御水术让水滴穿过针眼、或是用引雷术劈开一根细长的木头,他说这样会有利于他们将来学习炼制法宝。
而此时的大家正都满头大汗地用着控火术,将各自面前火盆里的火苗控制在一个大蜡块附近——玉苏要求他们将蜡块烧成屏翼的模样。
於徒虽然杂气化生得快,但对灵术的控制却很有天赋。她很快就掌握了方法,一点点地烧出了屏翼的大体形态,让一旁还在小心控制火苗的良逸骄和汲成很是羡慕。
正当她聚精会神地盯着火苗的时候,武场的另一边却传来了喧闹声。站她旁边的玉苏师父也立刻急行过去,甩出一道劲风冲开了打斗的几人,并喝令他们都出去站着反省。
“他们是怎么回事啊?今天这么大胆,在师父面前打?”於徒不明所以,悄悄低头问着良逸骄。她这些年个子蹿得很快,比许多男子都高,因此也总要低着头跟好友们说话。
“是那个肖拜啊,难怪他们揍他……”良逸骄嫌弃地看着那个半边脸都是烧伤疤痕的男子。
那男子神色愤愤不平,嘴角边还有血迹,显然是刚才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