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季袅无可奈何地笑了一声:“阿霁的确大方,你说就是,他肯定不会当场打人,最多回去后和我算账。”
“哈哈,那有些事情妾身还是不说了,等回去九公子自己问十三公子吧。”
赛红拂笑了起来,愈发的娇俏可人:“妾身当年是秦淮河畔燕子楼的头牌,这赛红拂便是妾身的花名。可妾身虽身在青楼,但也曾是好人家的女儿,一直以迎来送往为耻。”
“后来十三公子公子知道了,就出钱给妾身赎了身,又给了妾身一笔银子,让妾身离开秦淮,去别处生活。”
“十三公子当年怜妾身年少,怕妾身一人独行,刚出虎口,又入狼穴,便一路护送妾身北上入京,帮妾身在京城开了家绣坊。”
赛红拂笑着解释:“从此以后,妾身就再也没见过十三公子了。粗粗一算,有十二年了吧?”
“不止。”
季袅接过话来,淡淡地道:“建兴十三年二月,也是这个时候,在下护送姑娘进京,到如今,整整十三年了。”
他一边说,一边抬眼望向九霖:“后面,我和红拂姑娘可就再也没见过了。”
九霖听懂了季袅这话的意思。
他们两个是太初元年相识的。
季袅是告诉他,他在太初元年便再没有和别的女子有来往了。
这样想着,九霖觉得心情还不错,笑着道:“那可的确许久不见了,红拂姑娘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叙叙旧?”
“不了。”
赛红拂仍是笑容明艳:“只是刚刚乍见恩人,有些激动,一时没忍住。如今也打扰了二位公子好些工夫,妾身还有事情,便不打扰二位公子。”
“好。”
季袅点了点头,让赛红拂离开:“你忙你的,我们再转转。”
赛红拂又行了个礼,笑着离开了。
九霖看赛红拂离开,勾唇一笑:“有意思啊,你的红颜知己对你都毫不留恋吗?”
“阿霁想让她留恋?”
季袅笑了声,拉着他继续往前走:“不敢保证每个都不留恋,以后若是能遇到别的,兴许能让阿霁如意。”
“艹,你小子说什么呢!”
九霖笑着挠他:“非得看我酸死?”
“阿霁自己说的。”
季袅笑着去躲:“你不是问红拂对我……好了好了,我错了,哈哈哈,阿霁,我要哭了啊……”
两人也不管别人的目光,闹了会儿,四目相对间,都有些动情。
九霖把人圈在怀里,抱着他平复呼吸:“别说啊,你的红颜挺懂事,是比秦疏影好多了。”
“什么红颜啊。”
季袅背靠在九霖怀里,仰起头看他:“我和她就是萍水相逢,顺手拉了一把。”
“我那时候不缺钱,也不缺时间,万事随心任性。所以么,看她可怜,就帮一帮而已,着实没有任何感情。”